Page 234 - 《社会》2025年第3期

教师态度和同伴效应：留守儿童行为问题的自我实现预言

工具变量的有效性需要同时满足相关性和外生性两个条件。 相关
性指的是工具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偏相关系数不为 0， 本研究所用工
具变量之所以具有相关性， 是因为该工具变量实际上测量的是该校学
生中有留守经历学生的占比。 由于人口迁移和流动具有明显的社会网
络效应，且同校家长之间具有一定程度的同质性，位似群体中外出务工
者的增加显然可以预测个体父母外出的可能性。 外生性指的是工具变
量对因变量的影响仅通过自变量这一唯一途径实现， 本研究所用工具
变量之所以具有外生性， 是因为这一变量的计算并没有涉及与本班相
关的信息，这可以排除本班班级氛围、其他方面的同伴效应、未观测到
的教师特征等其他班级层面的影响因素与该变量的相关性， 尤其是考
虑到学校更倾向于将留守儿童分到特定的一个 （或几个） 班级中。 另
外，由于该变量在事实上反映了学校层面的特征，而学校层面的学校氛
围、学校资源、学校制度等因素也可能与学校留守学生占比相关，我们
还在二阶段回归中加入了学校固定效应， 对未观测到的学校特征进行
控制，进一步确保该变量的外生性。
再次， 我们使用广义结构方程模型 （ Generalized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的方法一次性估计了多重链式中介效应的复杂模型，并对自变
量影响因变量的间接效应进行了分解， 计算了每个间接效应占总效应
的比重。 为了控制未观测到的学校特征，我们在广义结构方程模型中设
置了随机截距项。 同时，为了检验本研究关于城乡学校异质性的假设，
我们对城市学校样本和农村学校样本分别拟合了两个广义结构方程模
型，并对其关键系数进行比较。
最后， 我们还将本研究关注的核心变量替换为意义相近的其他变
量，以进一步检验结果的稳健性。 本研究首先将教师评价变量替换为
学生报告的教师注意，即对教师行为的测量替代了原有的对教师态度
的测量，并重新进行了二阶段工具变量的回归，以检验教师对留守学
生的评价是否也体现在其行为层面。 该变量为语文、数学、英语三科教
师对受访者的提问和关注多少的综合值（取值范围为 0~10）。 此外，本
研究还将越轨行为的结果变量替换为学生认知能力、负向情绪等其他
维度的发展情况并重新进行了广义结构方程模型的估计，以检验本研
究对于留守儿童行为问题的解释是否同样适 用 于 留守儿童其 他 的发
展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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