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 - 《社会》202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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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5·1会·2025·1
定性 ”。 7 这 种 不 可 预 测 、 无 法 预 见 的 风 险 被称 为“不 确 定 性 风 险 ”
（uncertainty risk），它不仅体现为个体认知的不确定性，还表现为风险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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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 风险管理的不确定性， 甚至我们周遭的环境也随时处于不确定的
风险当中。
风险渗 入 现 代 社会的方 方 面 面 ， 它 作为不确定性的一 种 具 体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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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内涵也更具复杂性和多样性。“不确定性风险”首先体现在社会心态
和心理情绪方面。 除了传统的外部风险（ external risk），现代社会的风险
还萌生于个体内在。 工作压力、经济压力、自然灾害等外部风险成为个
体负担和焦虑的来源。 尤其是近年来全球形势波诡云谲，不仅给人类带
来健康危机，还打乱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使部分群体因经历过或担忧患
病、失业等而产生恐慌，甚至整个社会心态因此出现波动。此外，风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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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个体感知， 主观因素介入使得风险更加具备不确定性，风险的
强弱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个体隐秘的内在判断。
“不确定性风险”也体现在人际关系和集体行动方面。 在全球化进
程中，人类已然从熟人社会步入陌生人社会，大规模流动带来跨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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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民族的歧视和不平等， 不确定性风险的范围已从“附近” 他人扩展
到陌生群体，个体需要处理更加复杂的人际关系，集体行动也因内部异
质性的增强而变得难以预测。 人类行动不仅会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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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不确定性中发生， 连应付当下的挑战都颇为费劲，更不必说提防
未来随时可能发生的未知风险。
“不确定性风险”又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政策方面。 地缘政治风险、
全球经济波动等外部环境的剧烈变化， 意味着相关政策也要有相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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