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 - 《社会》2025年第1期

“人民性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实践的本质特征”笔谈

建构以“人民性”为价值引领的

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 *

文 军 陈雪婧

一、 问题的提出：当今社会的不确定性风险及其影响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局部冲突和动荡频发，全球
性问题加剧，国际形势日益严峻，不确定、难预料因素日趋增多，尤其是
2020 年全球性的新冠疫情的到来让人们对不确定的生活、 未知的风险
感到更加恐慌，学界对“风险”特别是“不确定性风险”的理论和实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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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愈加热烈。 简单来讲，“风险”（ risk）是指“危险产生影响的概率”， 是
可测量、可计算的。 不确定性（uncertainty）是指缺乏知识和难以预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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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事件、结果和后果。 从概念上看，风险更多被理解为某一活动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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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所重视的事物影响的不确定性和后果的严重性， 是一种结果不确定
的事件，其本身具有不确定性的特征。“风险”与“不确定性”的区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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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于前者是可治理的，而后者无法治理。 从行动策略上看，以降低不
确定性为目的的风险管理本身可能引起新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使得风
险治理逐渐向不确定性治理转变。 5 当今世界的易变性、复杂性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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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使得风险越来越具有不确定性的特征， 我们“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
*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新形势下我国社会发展面临的不确定性及其应对
机制研究”（22&ZD183）以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不确定性研究的社会学转向及
其体系建构”（22ASH002）的阶段性成果。
1. Zio，Enrico. 2018. “The Future of Risk Assessment.” Reliability Engineering & System
Safety 177：176-190.
2. Borraz，Olivier. 2011. “From Risk to the Government of Uncertainty：The Case of Mobile
Telephony.” Journal of Risk Research 14（8）：969-982.
3. Aven，Terje and Frederic Bouder. 2020. “The Covid-19 Pandemic：How Can Risk Science
Help？ ”Journal of Risk Research 23（7-8）：849-854.
4. 如果非要对“不确定性”进行治理，前提是需要运用技术、程序以及设施等将“不确定
性”转化为可预期的行动，即，将“不确定性”风险化，使其某些要素可控。
5. Zinn，Jens O. 2006. “Recent Developments in Sociology of Risk and Uncertainty.”
Historical Social Research/Historische Sozialforschung 31（2）：275-286.
6. 文军.2023.回到“不确定性”：社会风险研究的范式反变[J].浙江学刊（3）：103-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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