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 - 《社会》2025年第1期

“人民性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实践的本质特征”笔谈

算工具不仅包括多维度的不确定性测量体系， 也涵盖已建立的相应预
警等级和预控方案的预防机制。 它还指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手段
对不确定性风险因素进行智能化识别和评估。 当大规模不确定性风险
爆发后，人们趋向于基于理性选择合适的风险应对工具，社会也有相应
的以制度、体系、技术为支撑的调控纾解机制，通过利益协调、矛盾化
解、社会调控，形成一整套规范的风险化解方案，使不确定性风险得以
渐进、发展式地化解。
在工具理性的视阈中，不确定性风险被“理性”建构为一种可以通
过技术的不断发展来应对的现象，与方法技术、工作效率、治理精准度
相联系。 不确定性风险是普遍发生的，至今大部分技术对不确定性风险
的预测都无法达到精准的状态，洪水、地震、病毒等客观主义下的风险
挑战着国家的工具理性。 21 与此同时，人的心理、行为方式和社会文化
等无法把握的主体性，也难以通过现有技术精确预判，这是工具理性取
向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面临的挑战。
（二）价值理性取向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及其困境
一些学者在对功利主义、 技术主义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方法的局
限性进行反思的基础上，从价值理性（ value rationality）的角度对不确定
性风险的应对机制展开思考， 22 重视多元主体的内在价值和风险化解
的弹性过程。 这类观点认为，风险不仅仅是客观的，有时还来源于“社
会构想”（social conception），不同的主 体会 赋 予 风 险 不同的解释 ，即 风
险蕴含着强烈的主观因素。 那些根植于人内心的看不见的、难以预测
的、不确定的东西，例如情绪、心理、思想，以及外显的行为等，都可能
成为不可预见的、难以捉摸的不确定性风险的后果乃至社会中不确定
性风险的来源。 这种应对机制不仅关注风险的实际控制和管理，更强
调在决策和行动过程中遵循一定的价值 理 念 和 道德 准 则 以 及 主 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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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 以实现更为长远和可持续的社会发展目标。 例如，在应对自然
（接上页） Canadian Arctic.” In Governance of Arctic Shipping，edited by Aldo Chircop，Floris
Goerlandt，Claudio Aporta and Ronald Pelot. Berlin：Spr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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