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 - 《社会》2025年第1期

“人民性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实践的本质特征”笔谈

反应能力。 政策制定过程中的信息不完全、利益冲突加剧、政策实施滞
后，执行中的能力差异、解读偏差，以及反馈机制的不完善等状况可能
超乎政策的反应速度，造成政策目标偏离、执行效果不及预期，甚至引
发经济社会动荡。
“不确定性风险”还体现在知识和科学技术方面。 当代社会的科学
技术发展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代， 各种发明创造为风险应对提供了
更先进的科技和更高效的方法，重塑着劳动形态。 13 但这些科学技术在
应对纷繁复杂的风险之时又带来全新的“被制造的风险”（ manufactured
risk），一系列未预期后果（unintended consequence）接踵而至。 这些不确
定性风险的存在不仅使个人对周遭事物更加迷茫， 现代社会发展也陷
入不稳定状态之中。
由于风险越发呈现不确定的属性， 因此在面对风险时人们除了及
时应对并化解之外，还意识到应该建构一套系统的操作程序，以 最 大
程度地降低风险带来的损失，这套程序就是机制（ mechanism）。 14 机制
创新被认为是不确定性时代社会应该具备的基础能力，即遵循主体导
向、关系导向和结果导向，将个人行动、社会关系、事物状态同时纳入
机制建构当中，灵活应对发展中的风险和机遇，是“不确定性思维”的
体现。 我们不能阻挡新的、未知的不确定性风险持续产生，但可以通过
“机制建构”予以适时应对。 本文在阐释已有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
两种取向的基础上，提出建构以“人民性”为价值引领的不确定性风险
应对机制，一方面分析“人民性”引领下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的建构
原则，另一方面说明建构具有“人民性”的不确定性风险应对机制的具
体方面，尝试用一种整合视角来建构更符合中国情境的不确定性风险
应对机制。

13. 王云龙、文军.2024.在不确定中构建自主性：数字游民 的日常劳动实践及其反思[J].
浙江学刊（1）：45-54.
14. 机制原指机器的构造和工作原理，后泛指社会或自然现象的内在组织和运行的变化
规律，在社会科学中通常用来描述各要素之间的关系结构和运行方式。 在面对不确定性
风险时，机制建构可以迅速将各 要素联系起来 形成一 个完整 的体系 ，以便调动 资源、提
供解决方案，减少风险带来的损失。 同时，机制建构注重预防、预测、预警，能够帮助决策
者监测风险，提前发现问题、采取措施，避免风险扩大和蔓延。 正是因为这些机制有系统
性的解决方案、强大的资源动员能力以及准确的预估预判能力，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提升
应对不确定性风险的质量和效率，在不确定性风险应对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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