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7 - 《社会》2023年第1期

社会·2023·1

便，并且对此前列举的所有情况（比如给上级领导留言）均觉得没有顾
虑。 经了解，HF01 在单位是“老资格”，比较受人尊重，自己本身就是一
个部门的领导， 在单位领导面前也没有特别强的等级意识， 且面临退
休，职场对她的约束不大。 同时，HF01 是一个自信、乐观、积极、坚定的
人， 这些特性使得她比较有安全感， 几乎感受不到语音留言有什么不
妥。 与 HF01 关系较好的 HF02（50-高校副教授）表示，自己虽然在必要
的情况下也会使用语音留言， 但确实会更多地使用文字。 经过讨论挖
掘，她认为这种选择部分地和自己略微拘谨的个性有关，除了跟自己特
别熟悉的朋友或者家人，她跟其他人聊语音还是稍微会有些尴尬。
访谈中，很多被访者提到谨慎的问题。 HM03（53-某国企在职员工）
表示，文字可以修改还可以边写边想，避免出错，但语音就可能出现脑
子跟不上嘴的情况。 除此之外，其他影响语音—文字选择的理由大致可
以归纳为表 3 的情况。
表 3：微 信 语 音 — 文 字 选 择 理 由
使用语音的情况 使用文字的情况
能力：打字慢；眼睛花了看不见，
能力：对发语音操作不熟悉（比如摁着摁着就跑了）
打字不便
对象：跟熟悉亲密的人聊天 对象：不熟悉或者重要的人（老板、导师等）
内容：信息多且彼此信任（会先
内容：要求准确、清晰，不能出错
跟对方确认是否方便听语音）
环境：工作场所（共用办公室，需要安静，不便外放语音）、
/
公共空间（比如图书馆）
尊重：表示对交流很重视；不会给对方造成不便，节约对
/
方的时间
/ 隐私：语音容易引起大家注意，泄露秘密
/ 害羞：不习惯甚至害怕听自己的声音被外放
归纳而言，语音—文字选择的依据可以分为能力和情境两大类。 能
力类主要与使用者的年龄和文化程度相关。 有意思的是，一种聊天方式
是否方便快捷与能力有关，对年纪大、打字困难的人而言，语音留言是
方便快捷的；但年轻一代则表示，他们的打字速度很快，不影响聊天，而
且如果真正碰到紧急或者特别麻烦的情况影响文字交流时， 直接打电

（接上页） 者，后面递增]。 为了简洁，受访者编码由上述信息组成，在第一次出现时会于
括号内交代被访者的年龄和职业等信息。 比如 HF01（60-事业单位中层干部）就是本文
提到的第一个被访者，是一个文化程度相对高的女性，60 岁，事业单位的中层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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