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7 - 《社会》2022年第5期

社会·2022·5

（Fasang，et al.，2014）。 这一实证发现支持了关系人特征的调节作用。 据
此，基于不同的关系人阶层地位，本研究提出下述假设 3：
假设 3：随着关系人阶层地位的提高，父母认识其他家长对子女学
业成就的正向影响逐渐增强。
概言之，上述网络情境特征的调节机制主要基于网络结构（网络密
度）和网络资源（网络规范和关系人阶层地位）两个方面。 需要注意的
是，网络规范和关系人阶层地位作为网络资源的两个维度，其调节机制
具有高度的一致性和依赖性。 一方面，关系人的阶层地位决定了网络规
范的濡染程度和执行效果。 高阶层关系人的存在能够更好地强化和刺
激成员对“亲学校”文化价值观的遵从。另一方面，网络规范的优劣等级
是关系人阶层地位发挥作用的基础条件。 倘若网络规范不符合“亲学
校”的文化价值观，那么即便存在高阶层地位的关系人也难以对个体成
员施加积极的影响。 基于此，我们将网络规范和关系人阶层地位合成网
络资源一个维度， 网络资源的丰富程度不仅意味着网络规范的不同导
向，还代表着关系人阶层地位的高低。由此，根据不同的网络资源情境，
我们尝试提出研究假设 4：
假设 4：随着网络资源丰富程度的提高，父母认识其他家长对子女
学业成就的正向影响逐渐增强。
（二）间接机制：家庭内部社会资本、同伴社会资本、学业

态度与行为

如前文所述， 已有的实证文献主要考察的是代际网络对子女教育
发展的总效应，我们认为，考察代际网络对子女学业成就的间接效应也
不容忽视。 实际上，已经有实证研究涉及这种间接效应。 阿特托昆和巴
尔施韦德（ Adedokun and Balschweid，2008）发现，父母认识其他家长通过
增强青少年的自尊心和降低青少年的违法行为来促进其学业成就。 还
有实证研究发现，在控制家庭内部社会资本、同伴社会资本以及子女学
业态度和行为之后，代际网络对学业成就的影响将变得微弱，甚至不显
著（Carbonaro，1998；Morgan and Todd，2009）。 这意味着上述三个因素可
能在代际网络与学业成就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家庭内部社会资本、同伴社会资本、子女的学业态度和行为是影响
子女学业成就的三个重要微观因素。 家庭内部社会资本来源于父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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