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3 - 《社会》202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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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2·2

               此外,共同养育联盟水平的高低与父母教养的角色分工密切相关。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和家庭经济学一致认为, 为实现家庭经济效用的最
           大化,夫妻双方的角色定位与分工应有所差异(吴愈晓等,2018)。 传统
           的社会性别角色期待致使“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分工模式相当普遍,
           文化规范期待职业女性在从事有偿工作的同时成为贤妻良母, 但这种
           性别分工模式因夫妻双方的受教育程度而异( Cheng,2019)。 夫妻双方
           结构性资源的多寡决定着双方在家务分工中的议价能力, 受教育程度
           较高或拥有资源较多的女性在家庭内部议价能力更高。 由于教育的机
           会成本较高,相较于无偿的家务劳动,高学历的母亲倾向于投入更多的
           时间在劳动力市场进行有偿劳动(牛建林,2017;Becker,1981)。 正因如
           此, 高等教育同质婚和向下婚家庭的母亲在工作与子女教养的时间分
           配上潜在冲突更强。 当母亲花费更多时间在劳动力市场,减少了与子女
           相处的时间(或照料时间),会抵消母亲教育带来的积极影响,使母亲受
           教 育 年 限 与 子 女 的 受 教 育 年 限 呈 现 负 相 关 关 系( Craig,2006;Plug,
           2004;Behrman and Rosenzweig,2002)。 当向下婚家庭中母亲减少子女的
           教养参与,子女更依赖父亲时,低教育水平的父亲较为消极的教养策略
           则会对子女的学业产生不良影响。 据此,本文提出了如下假设:
               假设 3a:在四类婚姻教育匹配模式中,高等教育同质婚家庭的子
           女表现可能最好,但高等教育同质婚姻会降低父母的专业化分工程度,
           从而抵消子女的教育优势。
               假设 3b:在四类婚姻教育匹配模式中,向下婚家庭的子女学业表
           现最差。
               (二)父母的婚姻教育匹配对子女学业表现影响的性别差异
               性别是影响社会分层的重要因素, 无论在学校还是劳动力市场或
           婚姻市场中,个人的教育回报都不是性别中立的。 近十年来研究人员发
           现,男孩的平均学业表现落后于女孩(王进、陈晓思,2013),并从中小学
           阶段逐渐延伸到大学, 高考录取呈现“女强男弱” 的局面 (孙志军等,
           2016)。 尽管孙志军等人(2016)认为女孩在学校中的学业表现好于男
           孩,其中家庭背景特征无法解释学业成绩的性别差异,学校的环境因素
           作用更大( 王进、陈晓思,2013),但是,多数研究证实家庭结构以及父母
           对子女学习的参与程度, 是子女学业表现存在性别差异的重要影响因
           素(姜佳将、张帆,2020;Park,et al.,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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