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 - 《社会》2020年第3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３

的内容 ， 到了 《 基本概念 》 中则正式独立成为 “ 社会关系 ”（ 犇犻犲狊狅狕犻犪犾犲狀
犅犲狕犻犲犺狌狀 犵 ） 一节 。 １２ 在词汇上 ， 犞犲狉 犵 犲狊犲犾犾狊犮犺犪犳狋狌狀 犵
， 英译为 狊狅犮犻犪犾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狊犺犻 狆
的意涵略有不同 ： 前者使用德文的组合字体来强
与 狊狅狕犻犪犾犲狀犅犲狕犻犲犺狌狀 犵
调关系的群体性质 ， 因此在 《 范畴 》 中会出现 “ 共同体行动 ／ 社会体行动
（ 犌犲犿犲犻狀狊犮犺犪犳狋狊犺犪狀犱犲犾狀 ／ 犌犲狊犲犾犾狊犮犺犪犳狋狊犺犪狀犱犲犾狀 ）” 这组对照呈现 ， 而后者
则没有这种群体性质的两相对照 ，“ 社会 ” 二字的性质来自于 狊狅狕犻犪犾犲狀
的前缀形容词 。
作为 犅犲狕犻犲犺狌狀 犵
最后 ， 从 《 范畴 》 到 《 基本概念 》， 整个 “ 合意 ” 的小节被删除 ， 并且在
《 基本概念 》 中 ， 关于各种社会行动及其衍生类型都甚少谈论到 “ 合意性
行动 ”。 １３ 至于如何理解韦伯的 “ 删除 ”， 目前尚未获得研究者的充分注
意 。 部分学者认为 ， 这并非一个严格意义上的 “ 删除 ”， 因为韦伯已将对

“ 合意 ” 的讨论融入在 《 基本概念 》 对于正当性和支配的讨论中 （ 顾忠华 ，
１９９３ ： ５ ）。 另一部分学者则认为 ， 合意与合意行动是理解韦伯 《 经济与
社会 》 或是其中 “ 法律社会学 ” 部分的关键钥匙 （ 林端 ， １９９８ ； 犆犺犪狕犲犾 ，
２０１２ ； 犌狉犪犫犲狉 ， １９８１ ； 犜狉犲犻犫犲狉 ， ２０１２ ）。 然而 ， 本文却认为 ， 合意 （ 与合意
行动 ） 的消失意味着重要的理论重置 。
从 “ 改变 ”、“ 新增 ”、“ 删除 ” 这三个简单的对照来看 ， 我们不难发现 ，
三者之间是相互关联而非彼此独立的关系 。
一方面 ， 从 “ 新增 ” 出发就会看到 “ 改变 ” 的深层意涵 。“ 共同体行动

被社会行动取代 ” 仅是表面的 ， 更重要的是 “ 共同体行动 !社会体行动 !
合意行动 ” 的三元对比消失了 ， 成为较常见的四种社会行动与 “ 非理性 !
理性 ” 行动各两种类型的对比 。 从林端 （ １９９８ ： 表一 、 表二 ） 的对照可以
很明显地看到这个 “ 三元对比成为二元对比 ” 的转变 ， 其中的关键正是
合意行动的 “ 消失 ” 与共同体行动的 “ 位移 ”（ 参见图 １ ）， 而这些改变很
容易被理解为 “ 共同体行动被社会行动所取代 ” 的表象 。 换句话说 ， 这
个转变并非词汇使用上的简单替代 ， 而涉及理论架构的整体改动 。

１２． 关于 “ 社会关系 ” 概念正式出现于 《 基本概念 》 一文的情况及其关键位置 ， 可以参见苏菲 ·
穆策尔 （ 犕ü狋狕犲犾 ， ２０１４ ） 的词条说明以及迪尔克 · 克斯勒 （ 犓狊犾犲狉 ， １９８８ ： １５７ ） 的图示说明 。 本
文后续也有相关讨论 。
１３． 施路赫特 （ 犛犮犺犾狌犮犺狋犲狉 ， １９８９ ： ４３７ ） 特别对于 “ 合意行动 ” 的翻译提出解释 ， 认为这个概念完全
没有 “ 共识 ” 的意味 ， 不论这个共识是明言的或是默会的 。 原文为 ：“‘ 犪犮狋犻狅狀 狆 犲狉犳狅狉犿犲犱犪狊犻犳狋犺犲狉犲
狑犲狉犲犪狀犪 犵 狉犲犲犿犲狀狋犫犲狋狑犲犲狀狋犺犲犪犮狋狅狉狊 ’— 狋犺犻狊狊犺狅狌犾犱狀狅狋犫犲狋狉犪狀狊犾犪狋犲犱犪狊犮狅狀狊犲狀狊狌犪犾犪犮狋犻狅狀 ， 狊犻狀犮犲犻狋犻狊
犻狀狀狅狑犪 狔 犫犪狊犲犱狌 狆 狅狀犪狀犪 犵 狉犲犲犿犲狀狋狉犲犪犮犺犲犱犫 狔 狋犺犲犪犮狋狅狉狊 ， 狀狅狋犲狏犲狀犪狋犪犮犻狋狅狀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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