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5 - 《社会》202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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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 2020 · 2

   一个在人类学专业意义上对文化概念的精确界定 , 但他们有文化概念
   的前身 犲狋犺狅狊 ( 民族精神 ) 和它的复数形式 犲狋犺犲犪 。 在赫西俄德之后 , 这
   些古老概念已被用来指有别于生物遗传的 “ 人文类型 ”。
       拥有这些概念的古希腊人 , 在公元前 5 世纪 — 公元前 4 世纪展开
   了对 狀狅犿狅狊 ( 法则 ) 与 犺狊犻狊 ( 自然 ) 的争论 , 这一争论与 19 世纪西方人
                      狆狔
   类学有关 “ 自然与培育 ”( 狀犪狋狌狉犲犪狀犱狀狌狉狋狌狉犲 ) 的争论有很多相似性 。 对
   此 , 克拉克洪 ( 2013 : 47-48 ) 说 :
           在公元前 5 世纪 , 有雅典思想家抗议 , 如果 犺狊犻狊 ( 自然 )
                                                 狆狔
       解释了一切 , 那么道德准则就没有任何合法的位置了 。 智者
       学派 ( 犛狅 狆 犺犻狊狋狊 ) 将自然的同一性与社会风俗的多样性加以对
       比 , 并将后者或多或少地视为强制性规约 , 这一规约既然是人
       为创造的 , 那么也就可以人为地加以改变 。 普罗泰格拉似乎
       曾持这样一个观点 , 即一个社会通过对其文化的理性批判 , 通
       过 “ 使其 狀狅犿狅狊 ( 法则 ) 现代化 ”, 能够带来所有可能世界中最
       好的世界 。 对普罗泰格拉的名言 “ 犪狀狋犺狉狅 狆 狅狊 , 犿犲狋狉狅狀 狆 犪狀狋狅狀 ”
       (“ 人是万物的尺度 ”) 已经出现了很多讨论 。 柏拉图和其他很
       多人将之理解为 “ 人是万物的尺度或标准 ”。 亚里士多德认为
       这是个荒谬的解释 。 安特斯提纳尔认为 , 犿犲狋狉狅狀 的意思是
       “ 犿犪狊狋犲狉 ”( 主宰 )……
       有关自然与文化 , 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之间存在观点分立 。 前者注
   重从美德 ( 犪狉犲狋犲 ) 和知识 ( 犲 狆 犻狊狋犲犿犲 ) 出发理解二者关系 , 重视文化的决
   定性作用 ; 后者则试图调和自然与文化 , 重视从万物的尺度认知教化
   ( 犪犻犱犲犻犪 ) 和城邦政制 ( 狅犾犻狋犲犻犪 )。 同样地 , 柏拉图与智者学派之间也存
    狆
                      狆
   在观点之争 。 前者相信 , 法则 ( 狀狅犿狅狊 ) 在宇宙的自然法和人的自然属
   性 ( 犺狊犻狊 ) 中可以找到根据 ; 后者则认为 , 自然与法则格格不入 。 与这
      狆狔
   些立场明确的论者不同 , 关于人性问题 , 亚里士多德同时接受自然的一
   致性与文化的相对性观点 。 克拉克洪 ( 2013 : 48-49 ) 认为 , 基于这样的
   双重主张 , 亚里士多德为近代欧洲自然主义宇宙观关于自然统一性与
   文化多样性的看法奠定了基础 。
       总之 , 虽然古希腊人没有近代科学术语 、 田野工作方法和系统化的
   收藏和展示空间 ( 如博物馆 ), 也没有现代新人类家热衷于探讨的心理
   分析学 , 但他们在人类学式的求索道路上 “ 走得如此之远 , 如此之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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