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社会》2020年第2期
P. 59
社会 · 2020 · 2
会的 “ 投影 ”; 考古学家威廉 · 里奇韦 ( 犠犻犾犾犻犪犿犚犻犱 犵 犲狑犪 狔 1853 — 1926
,
年 ) 则采用人类学方法 , 特别是文化传播和文化关系的研究方法 , 求解
古希腊与克里特岛 、 埃及以及近东文明之间的关联 。
20 世纪初 , 有别于古典旧人类学的现代新人类学得以确立 。 新人
类学的美国文化人类学局部抛弃旧人类学的演化观 , 主张研究社会的
组织形态及内容 、 文化特殊性的模式 、 文化模式网络与人生来具有的潜
力的关系 、 文化的非理性本质等 。 其英国功能主义局部则如克拉克洪
的同代人埃文思 — 普理查德 ( 犈犱狑犪狉犱犈狏犪狀狊犘狉犻狋犮犺犪狉犱 , 1902 — 1973 年 )
指出的那样 , 在抛弃演化观的同时 , 将研究重点放在对事物相互关系的
认识上 ( 埃文思 — 普理查德 , 2010 : 31 — 45 )。 注重文化研究的人类学
家 , 倾向于借助心理学和民族学文化区系研究的方法 ; 注重功能研究
者 , 则倾向于在社会学中寻找启发 。
相比古典旧人类学阶段 , 在现代新人类学阶段 , 古典学与人类学的
互惠明显不平衡得多 。 在古典学这边 , 与既有人类学结合的努力得以
坚持 。 一些学者延续了巴霍芬 、 乌西诺 、 罗德对古典学和人类学的综
合 , 另一些则持续关注古典旧人类学的其他成果 。 3 克拉克洪的老师 、
弗雷泽的门生吉尔伯特 · 穆瑞 ( 犌犻犾犫犲狉狋犕狌狉狉犪 狔 1866 — 1957 年 ) 和马
,
雷特与弗雷泽的看法不尽相同 , 但基本继承乃师事业 , 对古典学深加挖
掘 ; 后者如由古典学者转变为人类学家 、 马雷特的同辈希腊语教授罗斯
( 犎犲狉犫犲狉狋犚狅狊犲 , 1883 — 1961 年 ), 在因袭旧人类学的同时也有所创新 。
在这类 “ 精神史 ” 叙述得以延续之同时 , 旧人类学关于法律和社会制度
方面的研究也得到继承 。 以马克思主义古典学家乔治 · 汤姆森
( 犌犲狅狉 犵 犲犜犺狅犿狊狅狀 , 1892 — 1975 年 ) 为例 , 这位学者已了解新人类学的
存在 , 但他拒绝这些新的转向而坚持采用摩尔根 、 恩格斯的历史理论 ,
在其所著 《 埃斯库罗斯与雅典 》( 犜犺狅犿狊狅狀 , 1941 ) 和 《 古希腊社会研究 》
( 犜犺狅犿狊狅狀 , 1949 ) 两本著作中 , 诠释了图腾制度 、 母权制度和 “ 原始共产
主义制度 ”。
20 世纪上半叶 , 古典学的传统人文主义者防备其古典考古学分支
成为人类学的领地 , 它的古典语文学局部则拒绝现代新人类学思想的
渗透 。 然而 , 在古典学领域里还是涌现出不少接受新人类学理念的学
3. 如著有 《 谁是希腊人? 》( 犕 狔 狉犲狊 , 1930 ) 一书的约翰 · 迈尔斯 。 又如 , 接续库朗热学统 , 展开
希腊法律 、 社会 、 神话研究的格洛茨 ( 犌狌狊狋犪狏犲犌犾狅狋狕 , 1862 — 1935 年 )。
· 2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