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社会》2020年第2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２

来 。 班主任在 “ 成长足迹 ” 中写道 ：“ 学习上 ， 作业书写认真 ， 但是作为学
习小组长 ， 课堂上当更加大胆积极发言 ， 为组员表率 。” 访谈中 犣犢 妈妈说 ：
我们没有文化 ， 怎么跟他沟通交流？我最多跟他讲讲道理 ，
再深刻点我们就讲不出来了 。 我们没文化怎么跟小孩沟通呢？
拿写作业来说 ， 每天晚上我们就只能说 ：“ 你赶紧写 ， 写好早点睡
觉 。” 只能讲这些 ， 想教育小孩讲不出来！（ ２０１６１１０３ ， 犣犢 妈妈 ）
谈及与城市家庭之间的教育差异时 ， 犣犢 妈妈说 ：
跟正常有知识的家庭教育小孩 ， 我们肯定是有天壤之别 。
我们基本就是没有教育小孩 ， 最多讲两句 ， 讲不好还打 ， 所以
说农村人跟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 我们也知道这样不对 ， 但有
时还是做了 。 有时候早晨还打 （ 犣犢 作业拖到很晚才完成 ， 早
晨起不来 ）， 心里急呀 ， 不打不行！（ ２０１６１１０３ ， 犣犢 妈妈 ）
犣犢 妈妈所提及的 “ 讲讲道理 ” 源于日常生活经验的积淀 ， 然而这对
回应学校深入交流的要求来说显然不够 。 初一结束的暑假 ， 流星班班
主任在微信群中提醒 ，“ 希望家长合理安排孩子的假期 ”。 犆犆 妈妈不识
字 ， 不得不在微信群里发语音询问老师发了什么通知 。 她还发了微信
语音感慨道 ：“ 你看 ， 你们这些家长多好 ， 都识字！我不识字啊！哎 ， 我
笨！ ” 虽然不识字的家长少之又少 ， 但是一些读书较少的家长同样也会
在教育问题上感觉无能为力 。 流星班 犎犢 同学的妈妈因无法辅导孩子
作业充满愧疚感 ：
我没文化 ， 讲话都讲不明白 。 他不会的题要是人家辅导
一下不就会了 。 我们不懂 ， 孩子不就那个了 ， 找人家还得求人
家 ， 找老师他又不好意思 。 去年什么时候 ， 算数学题不会 ， 我
也生气 。 我挺愧疚我孩子的 （ 啜泣起来 ）。（ ２０１６０４０７ ， 犎犢 妈妈 ）
父亲们的文化程度通常比母亲高一些 ， 但常常由于工作繁忙无力
顾及孩子学业 。 提及辅导孩子作业的状况 ， 犣犚 妈妈说 ：
我不识字 ， 根本管不到她 ， 就靠她自己 。 她爸爸有点文
化 ，（ 但是 ） 初中也没毕业 ， 老早的文化也达不到她们现在 （ 的
程度 ）， 有些也不懂 。（ ２０１６０４０９ ， 犣犚 妈妈 ）
可以发现 ， 打工群体家长在谈及自身角色时常常使用 “ 不识字 ”、
“ 没文化 ”、“ 文化低 ” 等词汇 ， 呈现出 “ 难以胜任的家长 ” 形象 。
（ ３ ） 参与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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