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7 - 《社会》202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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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 2020 · 2

                     ), 从而实现对劣势阶级的区隔 。 家校之间的空间
   断 ( 犮狌犾狋狌狉犪犾犪狉犫犻狋狉犪狉 狔
   成为教育竞技的新场域 , 不同层级的学校和不同阶层的家长都逐渐卷
   入这一漩涡之中 。 从家庭一方看 , 优势阶层不断累积有关学校教育的
   经验 , 应对学校要求或向学校提出要求 ; 从学校一方看 , 一种有关教育
   的 “ 科学 ” 样式被塑造出来 , 通过融入和排斥实现阶层再生产 。 对家长
   参与及其不平等效应的观察 , 只有在这一脉络下方能得到充分解释 。
       四 、 家长参与的群体差异


       教师的要求和家长的回应是家长参与的核心 。 在学校教育的单向
   运作中 , 教育运作本不需要家长的太多介入 , 这也是长久以来中国家校
   合作之所以停留在低层次的原因 。 在教育整体情势发生变化的背景
   下 , 教师对家长参与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 , 而家长也需要对孩子的教育
   和职业发展进行系统安排 , 承担起资历经营者 ( 狅狉狋犳狅犾犻狅犿犪狀犪 犵 犲狉狊 ) 的
                                              狆
   职责 ( 犇犲犠犻犲犾犲犪狀犱犈犱 犵 犲狉狋狅狀 , 2016 )。 家长参与涉及内容广泛 , 但主要
   包括两方面 : 一是学校空间的公共事务参与 , 如通过家委会 、 家长志愿
   者等路径参与到涉及全班乃至全校的事务中 ; 二是家庭空间的日常化
   参与 , 如通过辅导作业等方式回应学校提出的要求 。 西方国家的家长
   参与涉及很多公共事务 , 如参与学校的管理和决策 , 通过参加课外活动
   和筹集资金来支持 、 帮助学校 , 完成学校分配的教学任务等 ( 萨哈 ,
   2011 : 6 )。 审视当下中国的家长参与可以发现 , 家长参与政策主要通过
   国家自上而下的方式推进 , 虽然参与公共事务的呼声在不断增强 , 也在
   一些优质学校得到实践 , 但总体而言发育得仍比较有限 , 家长被激发出
   来的潜能几乎都只是投入到涉及自己子女的私人事务上 。
       以 犔犎 初中为例 。 犔犎 初中成立了家长委员会 , 主要负责食堂监督
   等职责 ( 流星班就有一位中产群体家长参与其中 ), 但家委会并没有真
   正运转起来 。 家长学校举办的活动常常是形式化地做一些讲座 , 甚至
   可能被课外辅导机构利用来进行宣讲 , 借此强化家长的竞争意识 , 通过
   营造恐慌情绪引导家长报补习班 。 而与学校相关的公共事务 , 教师一
   定程度上也只是整体教育管理体制上的 “ 螺丝钉 ”, 自身参与的空间都
   比较有限 , 更不用说让家长参与其中了 。 而在涉及班级的具体事务上 ,
   教师拥有主导权 , 家长很难主动介入其中 , 通常只是按照教师的要求来
   做 , 不同家长群体不会产生太大差异 。 因此 , 家长参与在学校的公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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