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6 - 《社会》2020年第2期

激活优势 ： 家长主义浪潮下家长参与的群体差异

而需要由母亲亲自运作和管理 （ 金一虹 、 杨笛 ， ２０１５ ）； 母职具有了经纪
人化的特征 ， 母亲通过整合相关教育资源 ， 帮助子女获得教育上的成功 （ 杨
可 ， ２０１８ ）。 在这一过程中 ， 家长需要不断提升直接参与教育事务的能力 。
最后 ， 家长参与中的责任伦理 。 在网状运作机制中 ， 由于家长处于
核心位置 ， 就需要强化家长责任 ， 如果家长处于缺位状态 ， 就会使围绕
学生的环环相扣的教育机制出现严重问题 ， 而在传统的单向教育运作
中 ， 这一问题并没有凸显出来 。 由此 ， 家长中开始盛行一种强烈的责任
伦理 ， 与之相对的则是不负责任的家长形象 。 ２００９ 年 ２ 月 ２４ 日 ， 时任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一次国会演讲中说 ：“ 没有什么项目和政策可以代替
父母参加家长会 ， 或晚饭后帮孩子一起做家庭作业 ， 或者关掉电视 、 关
上游戏机后陪孩子阅读 。 我不仅以总统还以一位父亲的身份这么说 ：
为孩子的教育负责要从家庭开始 。”（ 转引自 犚狅犫犻狀狊狅狀犪狀犱犎犪狉狉犻狊 ，
２０１４ ： １ ） 无独有偶 ， ２０１８ 年 ９ 月 １０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
指出 ，“ 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 ， 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 要给孩子
讲好 ‘ 人生第一课 ’， 帮助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 ”。 有趣的是 ， ２０１８ 、 ２０１９
连续两年的春晚节目都有与家长参与有关的小品 ， 陪伴则是其话语论
述的核心 。 ２０１８ 年的 《 真假老师 》 讲述了一位家政服务员 ， 因为中学生
雇主的父母常年出国不在家 ， 被请求假扮成 “ 妈妈 ” 来迎接老师的家访 ，
贾玲说出的 “ 我认为孩子需要的是陪伴 ” 为其核心话语 ； ２０１９ 年的 《 占
位子 》 讲述了几位家长使出浑身解数为孩子占 “ 犆 位 ” 的故事 ， 沈腾所说
的 “ 今儿早点儿回去陪孩子 ” 是其着力点所在 。 访谈中 ， 犔犎 初中校长
说 ：“ 学校与家庭之间的距离需要双方都靠近 。 如果家庭和学校都不
动 ， 人与人之间 （ 隔着 ） 一条河 ， 此岸是你 ， 彼岸是我 ， 大家都不找一个摆
渡的东西 ， 永远都是 （ 隔着 ） 一条河 。”（ ２０１６０３１０ ， 犔犎 初中校长 犔犑犎 ） 可
以看到 ， 家长的责任伦理逐渐在学校 、 媒体和官方话语中构造出来 ， 对
家长形成巨大压力 。
家长参与的资源激活 、 能力塑造和责任伦理紧密结合在一起 ， 共同
建构出家长参与的话语 ， 改造着家长参与的状况 。 由此 ， 家长参与从间
接影响转向直接参与 ， 从单向运作转向网状运作 。
家长参与通常被视为践行 “ 科学 ” 教育的要求 ， 它力图建立新的标
准和规范 ， 而能够应对这一要求的往往是优势阶层 。 布迪厄等
（ 犅狅狌狉犱犻犲狌犪狀犱犘犪狊狊犲狉狅狀 ， １９９０ ： ５ ） 认为 ， 学校教育的标准会形成文化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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