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0 - 《社会》202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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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 枢纽 ” 与 “ 限界 ” 之间的边缘人

       事 , 特别是一些细微而重要的节目 , 决非普通观察者所能望
       尘 , 尤其可宝贵的是他们所建立的人事关系 。”
           ( 3 ) 边地土司的汉人属员 。“ 尤其关于土司的政治的认识 ,
       高人一筹 , 而对于土司以及各官员的个人性情 、 嗜好 、 意向 、 衷
       爱也相当的明了 , 否则无从迎合应付 , 终将不安于位 。 如能应
       付得法 , 博得土司信任 , 同僚爱护 , 则参与司内实际政务 , 左右
       土司意向 , 并非难事 。”( 陶云逵 , 1943 : 31-32 )
       鉴于政府对于边地之自然 、 人文情形多有隔膜 , 而边地汉人地主 、
   商贩 、 土司属员可以在 “ 人事 ”“ 关系 ” 两方面为边疆建设工作效率的提
   升提供助力 , 陶云逵 ( 1943 : 32-33 ) 充满期待地指出 , 政府在实际的边
   疆建设工作中 , 应对此类边地汉人群体加以利用 ,“ 使他们担任实际工
   作者与边胞间的 ‘ 枢纽人 ’”。 至于 “ 枢纽人 ” 之作用 , 具体表现在以下三
   个方面 :( 1 )“ 当时当地的情局 , 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详细的报道 , 以补
   专家调查与研究之不足 ”, 这对边地实际工作的开展具有特别意义 , 乃
   因工作人员和边地汉人 、 边地汉人和土人在语言上没有隔阂 ;( 2 ) 因熟
   悉人的 “ 信任便利 ”, 借着他们 , 宣传各项工作之意义及其对边胞与国家
   之重要性 ;( 3 ) 实际工作之积极推进 , 如开矿 、 筑路 、 设工厂 、 办学校 、 施
   医药等 ,“ 则是桩桩件件都要直接加在边胞身上的 , 需要他们的积极参
   加 、 合作 ”。 至此 , 陶云逵首次使用了 “ 枢纽人 ” 这一概念 , 用以描述边地
   汉人的社会历史地位 , 亦由此构建了一个能动性颇强的 “ 边缘人 ” 形象 :
   他可顺利对接边地日常生活中的 “ 关系 ”, 用以服务于政府组织实施的
   边疆开发和边政建设 。
       此外 , 亦有论者从国家治理和边疆领土维护的角度阐述了边地汉
   人在边疆政治稳定方面所具有的 “ 枢纽 ” 作用 。 任乃强 ( 1934 : 10 )《 西康
   图经 · 民俗篇 》 一文饶有意味地提出了一个观点 :“ 西康各县 , 汉民较多
   之地 , 即治权最固之地 , 亦即国防最坚之地 。” 当然 , 这一论点更多地建
   立在经验式的观察之上 。 根据他在西康省的亲历调查 :
           就全区而言 , 汉人最多之地 , 为打箭炉附近 , 卡拉一部 。
       其次 , 为南北两路大道沿线 。 民元以来 , 迭经丧乱 ; 惟卡拉一
       部 , 始终完固 。 南北两路大道沿线 , 始终倾向中华 , 难于陷失 。
       即近世仅存之十五县言 , 仍以康 ( 定 ) 泸 ( 定 ) 丹 ( 巴 ) 九 ( 龙 ) 为
       上缺 ,…… 昌都一区 , 虽历未隶属四川 , 但以清代曾设台置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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