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7 - 《社会》2020年第1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１

中得到抑制 。 但是 ， 笔者希望与曼有关人性的假设保持距离 ， 因为 “ 人
性 ” 很可能只是一种 “ 西方幻想 ”（ 犛犪犺犾犻狀狊 ， ２００８ ）。 相比之下 ， 笔者更希
望从中国先秦文献 《 老子 》 中汲取营养 ， 尝试用它来理解库拉交换 。 在
笔者看来 ，《 老子 》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被视为一个 “ 抑制演化 ” 理论 。

图 １ ： 库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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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老子 》： 一种抑制演化理论

老子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避免从抽象的人性角度探讨 “ 抑制演化 ” 问
题的可能 ， 使我们可以尽量回到文明发生之初的智慧 ， 考察抑制文明的
理由是什么 。《 老子 》 不仅是最早的个人专著之一 ， 而且最早反思了不
可逆的文明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 。 ３

２． 图片来自网络 ， 犺狋狋 狆 ： ∥ 狑犺犪狋狑犺犲狀犺狅狑．犮狅犿 ／ 狊狅犮犻犪犾犪狀犱犮狌犾狋狌狉犪犾犪狀狋犺狉狅 狆 狅犾狅 犵狔 ／ 犽狌犾犪
犪狀狋犺狉狅 狆 狅犾狅 犵狔 ／， 网址访问于 ２０１９ 年 １１ 月 ２５ 日 。
３． 中华文明固然有 “ 五千年历史 ”， 但就曼的理论而言 ， 西周才是文明的开始 ， 之前的商代是否
具备一个不可逆的文明趋势尚存在争议 。 曼 （ 犕犪狀狀 ， １９８６ ： ３８ ） 接受雷福里的看法 ， 认为文明
是三种社会制度的组合 ： 庆典中心 、 文字 、 城市 。 商代不具备后者 。 考古学家罗兰也提出 ， 商
代与殖民前的非洲类似 ， 并未出现城市 ， 因此还称不上是一个不可逆的文明 （ 犉犲狌犮犺狋狑犪狀 犵 犪狀犱
犚狅狑犾犪狀犱狊 ， ２０１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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