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8 - 《社会》2020年第1期

颠覆与虚无 ： 莎剧 《 麦克白 》 与 《 哈姆莱特 》 中的主观性困境

断 ， 且让我们对哈姆莱特的性格做进一步的分析吧 。
与麦克白相似 ， 让我们首先关注哈姆莱特出场后的第一段独白 。
这是他与王后的一段对话 ：
王后 你为什么瞧上去 好像 老是这样郁郁于心呢？
Ｗｈ ｙ 狊犲犲犿狊ｉｔｓｏ ｐ ａｒｔｉｃｕｌａｒｗｉｔｈｔｈｅｅ ？
哈姆莱特 好像， 母亲！不 ， 是这样就是这样 ， 我不知道什么 “好
像” 不 “好像”。 好妈妈 ， 我的墨黑的外套 、 礼俗上规定的丧服 、 难以吐出
来的叹气 、 像滚滚江流一样的眼泪 、 悲苦沮丧的脸色 ， 以及一切仪式 、 外
表和忧伤的流露 ，都不能表示出我的真实的情绪。这些才真是给人瞧
的，因为谁也可以做作成这种样子。它们不过是悲哀的装饰和衣服 ；可
是我的郁结的心事却是无法表现出来的。
犛犲犲犿狊 ， ｍａｄａｍ ！ ｎａ ｙ ｉｔｉｓ ； Ｉｋｎｏｗｎｏｔ ‘ 狊犲犲犿狊． ’
＇Ｔｉｓｎｏｔａｌｏｎｅｍ ｙ ｉｎｋ ｙ ｃｌｏａｋ ， ｏｏｄｍｏｔｈｅｒ ，
ｇ
Ｎｏｒｃｕｓｔｏｍａｒ ｙ ｓｕｉｔｓｏｆｓｏｌｅｍｎｂｌａｃｋ ，
Ｎｏｒｗｉｎｄ ｙ ｓｕｓ ｐ ｉｒａｔｉｏｎｏｆｆｏｒｃｅｄｂｒｅａｔｈ ，
Ｎｏ ， ｎｏｒｔｈｅｆｒｕｉｔｆｕｌｒｉｖｅｒｉｎｔｈｅｅ ｙ ｅ ，
Ｎｏｒｔｈｅｄｅ ｊ ｅｃｔｅｄ＇ｈａｖｉｏｒｏｆｔｈｅｖｉｓａ ｇ ｅ ，
犜狅 犵 犲狋犺犲狉狑犻狋犺犪犾犾犳狅狉犿狊 ， 犿狅狅犱狊 ， 狊犺犪 狆 犲狊狅犳 犵 狉犻犲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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犜犺犪狋犮犪狀犱犲狀狅狋犲犿犲狋狉狌犾 狔 狋犺犲狊犲犻狀犱犲犲犱狊犲犲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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犉狅狉狋犺犲 狔 犪狉犲犪犮狋犻狅狀狊狋犺犪狋犪犿犪狀犿犻 犵 犺狋 狆 犾犪 狔
犅狌狋犐犺犪狏犲狋犺犪狋狑犻狋犺犻狀狑犺犻犮犺 狆 犪狊狊犲狋犺狊犺狅狑 ；
Ｔｈｅｓｅｂｕｔｔｈｅｔｒａ ｐｐ ｉｎ ｇ ｓａｎｄｔｈｅｓｕｉｔｓｏｆｗｏｅ．
（ 莎士比亚 ， ２０１０ ： ９４ ； Ｓｈａｋｅｓ ｐ ｅａｒｅ ， ２００８ａ ： １．２．７５－８６ ）
在这段独白里 ， 我们要注意 ， ｓｅｅｍ （ 好像 、 看上去 ） 这个词出现了四
次 。 在王后询问哈姆莱特的头一句里 ， 这个词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
但哈姆莱特的回答 ， 立刻令这个词意义非凡 。 他着重强调了 ｓｅｅｍ 蕴
） 和内在的 （ ｗｉｔｈｉｎ ） 东西
含的外显表象的意义 ， 而将它与真实的 （ ｔｒｕｌ ｙ
对立了起来 。 在哈姆莱特看来 ， 丧服 、 叹息 、 眼泪和脸色 ， 都只是悲伤
（ ｒｉｅｆ ） 的 ｆｏｒｍ （ 形式 ）、 ｍｏｏｄ （ 情态 ） 与 ｓｈａ ｐ ｅ （ 形状 ）， 它们只是 ｓｅｅｍ （ 看
ｇ
上去 ） 的东西 ， 不是真实的悲伤本身 ， 不能将其本质真正表现出来 。 它
们只是可以伪装的外显的行动 （ ａｃｔｉｏｎ ），“ 谁也可以做作成这种样子 ”
）， 而人的内心却无法外显而
（ ｔｈｅ ｙ ａｒｅａｃｔｉｏｎｓｔｈａｔａｍａｎｍｉ ｇ ｈｔ ｐ ｌａ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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