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社会》2019年第5期

社会· ２０１９ · ５

在调研过程中，我们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结对竞赛”的
主要结点往往是“条”和“块”的副职群体。 ２７ 在以往“块块”的锦标赛竞
争模式中，这一群体常被整体忽略，研究者总是将创新聚焦于“块块”主
职群体。但在社会治理与公共服务领域，印象政绩的构建需要“条”与
“块”的合作，而副职群体恰恰是条块联动的主要结合点。比如，街道要
引起上级职能部门的注意，首先发力的通常是分管副主任或副书记，正
是这些副职群体在实际管理和维护着与“条条”的关系；区职能局要落
实某个具体的创新政策，首先出场的通常也是区局的分管领导。由于
副职群体的具体业务能力普遍更强，结对机制才能朝着纵深发展。
在条块具体分管领导的通力合作下，区民政局区与 犜 街道逐步建
立了共同推进“社区分析工具”的结对机制。区民政局在第二轮全面推
广工作中加大了对 犜 街道的支持。这不仅表现为区民政局在“社区分
析工具”推广的培训和业务支持方面为 犜 街道提供了更多资源，更表
现为其在各类汇报材料、经验汇报稿中都提到 犜 街道利用“社区分析
工具”为居民解决文化活动设施不足这一难题的案例。区民政部门主
持一些创新经验交流会时，也会优先邀请 犜 街道介绍经验。 犜 街道一
位工作人员提到：
区民政部门很支持我们的创新，好几次在区分管领导在
场的时候，民政部门同志都介绍了我们街道的案例，所以我们
也觉得要加大探索的力度。（访谈资料， ２０１９０５１１ ）
在民政部门的支持下， 犜 街道以更大的积极性投入到结对创新的
过程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 犜 街道在第二轮全区推广过程中投
入了比其他街道更多的资源以确保“社区分析工具”有效运转。首先，
在专业人员支持下，街道投入较多精力对“社区分析工具”的问卷进行
了优化与调整，使该问卷更适合 犜 街道的实际情况。 ２８ 其次，街道在反
复探索的过程中意识到，任意抽取居民户开展调查对于收集准确的需
求信息意义不大，而全覆盖式的调查成本过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犜
街道专门聘请了专业人员用专业的社会统计方法在居民区开展抽样并
组织更为科学的调研。第三，当街道意识到居委会社工和工作人员平

２７． 不仅在本案例中，我们还在同期观察的党建创新、居民区自治模式创新等案例中发现了这
一现象。
２８． 相邻的一些街道很少在这方面花费精力，往往是把区民政局提供的问卷模板直接用于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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