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社会》2019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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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２０１９ · ５
级一层层来推工作，部分街道可能对这个事情不感兴趣，不大
配合工作。所以我们由理事层会员直接传达工作、获取信息，
同时也提高了民政对居委的了解程度。（访谈资料， ２０１９０４２９ ）
笔者在 犃 区某街道调研时，有工作人员对此提出了不同的解释。
他认为，这其实表明一开始民政部门低估了治理创新推行的难度，民政
部门试图以自己的力量推动改革，打造创新亮点。
其实居委会接到任务后回来就向街道汇报了，所以我们
前期知道民政在推这项工作，但他之前不找我们沟通，我们也
就不主动介入。老实说，他们低估了让居委会去做调查、维护
系统的工作压力，这个事街道不全力配合是做不到的，可能他
们最初想打响自己的品牌。（访谈资料， ２０１９０５０７ ）
多方资料表明，在创新工作推动的最初阶段，作为“条条”的民政部
门试图强化自身“一竿子到底”的资源动员能力。对其而言，如果能在
不惊动“块块”的情况下有力推动改革，就可以保证整个治理创新在自
身组织系统中得以实现，进而更好地控制创新的主导权。事实上，我们
在其他“条条”推进制度创新的过程中也曾观察到“一竿子到底”的做
法，这表明对“条条”部门而言，若改革可以在自身组织体系内得到有效
推进，“结对竞赛”也许不是首选方案。
随着 １０ 个试点居民区深入开展“社区分析工具”这一工作，自下而
上的信息反馈让区民政局意识到，该项创新若没有街镇的大力支持恐
怕难以充分实现。首先，试点居委会纷纷反馈该项工作对居委会来说
压力较大，由于需要访问相当比例的家庭，且每份需求调研问卷的题量
比较大， ２６ 如果没有街镇的全力支持，居委会工作人员在现有工作已经
较为饱和的情况下开展这些调查存在一定困难。其次，也是最关键的
一点，居委会上门收集了居民的需求信息后，居民对居委会能否解决这
些问题会产生很高的预期，如果居委会后续无法解决问题，居民就会对
“社区分析工具”相应工作的推进产生不信任感。而这些问题大多涉及
公共资源的配置，没有街镇政府的大力支持，居委会很难解决。
面对这些反馈信息， 犃 区民政局开始进一步争取区政府对该项创
２６． 主问卷包括六部分，我们实际测试过问卷的填答时间，在受访者对所有题目无疑义的情
况下，需要近 ２０ 分钟才能答完。若实际填答过程中受访者需要访问者解释的话，访问时间还
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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