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5 - 《社会》2019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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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5

   1962犪 )的核心观点]。在言语的顺序中,符号不再处于这种双重对立的
   关系[聚合关系( 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狊狆 犪狉犪犱犻 犵 犿犪狋犻 狇 狌犲狊 )]中,而是被重新排列于组
   合关系( 狉犲犾犪狋犻狅狀狊狊 狔 狀狋犪 犵 犿犪狋犻 狇 狌犲狊 )中,以便制造主观的信息( 犿犲狊狊犪 犵 犲 )。
       然而,上述差距仅仅能证明两种意义(处于结构中的符号的意义或
   者说客观的意义与言语的意义或者说主观的意义)之间的不同,它还不
   能证明其中一种意义是真的,而对于另一种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为了
   深入理解列氏对于莫斯的批判,我们必须要理解,出于何种理由第二种
   意义是无价值的,而为了理解这一点,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列氏的反心理
   学论据。他认为,作为科学的人类学,像所有的科学一样,应该处理现
   象背后的规律。言语本身并不构成科学的对象,因为它属于偶然性范
   畴,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跟随它所进入的是非理性和非逻辑的层
   面———情感的层面。列氏对涂尔干和莫斯的批判最终是落在这一点上
   的:“最后,‘玛纳’只是‘对社会情感的表达,这些社会情感时而注定地
   和 普 遍 地,时 而 意 外 地 形 成 于 某 些 大 多 被 任 意 选 择 的 事 物 之 上
   ……’。 14 但是,情感、注定、意外和任意的概念不是科学的概念”( 犔é狏犻
   犛狋狉犪狌狊狊 , 2003 : 犡犔犞 ;莫斯, 2003 : 24 )。 15 列氏认为“玛纳”必须经过翻译
   才能成为科学对象的言下之意在于,心理内容必须被转换为逻辑对象。
       然而,说莫斯把个体心理当做研究对象是误解了他要分析的情感
   类型。他想描述的心理并不属于自发的情绪。 16 它确实属于情感,但同
   时又属于判断;它是判断,但同时也是意志。这样一种心理内容很难把
   握,莫斯对它的说法乍一看来也确实颇为矛盾。一方面,就像我们已经
   提到的,他很注意与知性主义心理学保持距离:
           在巫术和宗教中,个人是不进行理性思考( 狉犪犻狊狅狀狀犲狉 )的,
       或者,他的推理( 狉犪犻狊狅狀狀犲犿犲狀狋 )是无意识的。就像他不需要
       为了举行仪式而反思仪式的结构,理解他的祈祷或献祭,也就
       像他并不需要他的仪式是符合逻辑的,同样地,他不关心他所
       利 用 的 那 些 属 性 的 来 龙 去 脉,也 不 会 费 心 去 理 性 地
       ( 狉犪狋犻狅狀狀犲犾犾犲犿犲狀狋 )证明对于各种物质的选择和使用。我们有
       时可以追溯他的那些观念所遵循的隐秘路线,但是对于他来


   14. 以上是列氏对于《概要》的引述。
   15. 译文有改动。
   16. 参见本文最后一段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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