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 - 《社会》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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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4
(姜昆、梁左, 1992 : 1-13 )。
进入 21 世纪以来,相声这门艺术经由郭德纲及其德云社的努力而
重新红火起来,尽管对郭德纲的相声作品内容及风格有各种不同的评
价,但是其一系列相声作品本身, 5 还是体现了以塑造独特的时代人物
形象为其最初旨归的。在他的经典作品《我是黑社会》中,郭德纲便塑
造了一个出身底层而又上升无路,想进入黑社会组织而又闹出无数笑
话最终悻悻而归的经典人物形象。 6
综上,无论相声的形式如何变化,风格流派如何打造,作为舞台和
语言艺术的相声,鲜活饱满的人物与离奇戏谑的故事,始终是相声作品
的本质与灵魂。
(二)“活”的结构:作为主体的“捧”与“逗”
相声“本子”(即文本)构成了其艺术形式的基础,尽管表演形式多
样,受众诉求多元,但在其长久演变的过程中相声却始终以其“本子”
(文本)作为基础性结构,这一结构又同时具有“死”与“活”的双重特征。
所谓结构的“死”,是指相声文本一般具有固定的结构与程式。无
论是单口相声抑或对口相声甚至群口相声,一般而言都可以分为“垫话
儿”“瓢把儿”“正活”与“结底”这几个固定部分(参见侯宝林, 1957 : 12-
30 )。其中,垫话儿又称垫活,指的是在实际的表演中渲染气氛,拉近和
观众距离的部分;瓢把儿一般是很短的几句话,是把作品引入到正活的
部分;正活在传统相声中是最为主体的部分;结底则是一个相声故事或
者作品的“结局”。实际上,正因为相声的本质是故事与人物,所以,相
声的基本结构也和故事与小说的结构相类似,这四部分实际上与叙事
文学体裁中的“开端 - 发展 - 高潮 - 结局”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可以说,
绝大部分相声作品都是按照这一结构来铺陈和展开的。
但是,相声作为一门起源于街头并流布于民间的艺术,其结构虽然
固定,但毕竟有其极为“灵活”一面,这主要体现在不同相声文本在同一
结构层次上的可替换性上。
在传统相声的表演中,开头的垫话儿部分是非常重要的,它是为渲
5. 特别是郭德纲和于谦创作、表演的“我”字系列相声作品。
6. 参见 郭 德 纲、于 谦 相 声 作 品 《我 是 黑 社 会 》视 频: 犺狋狋 狆 狊 :// 狏. 狔 狅狌犽狌.犮狅犿 / 狏 _ 狊犺狅狑 / 犻犱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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