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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目标的裂变与群众路线的转向: 1940 年代中共妇女政策的温和化
命形势就会恶化。
1938 年武汉会战和广州战役后,日军调整了侵华方针,减弱了军
事攻势,加强了政治诱降(于耀洲, 2015 )。 1939 年初,国民党召开五届
五中全会,制定了《防制异党活动办法》,正式确立了“限共”的政治原
则。其后,国民党落实“限共”政策,胡宗南部于 1939 年 12 月进攻陕
北,侵占陕甘宁边区五县,直接威胁着中共中央、中央军委所在地延安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 2002 : 549 )。但是,中共所面临的形势并没有彻
底逆转,还不是“全国下雨之时”(毛泽东, 1993犱 : 259 ),国共两党并无全
面重启内战的风险。由于日军的威胁并没有消失,即使国民党内部的
反共人士也主张国共关系“不宜全般破裂”(杨奎松, 2008 : 411 ),国民党
的“限共”政策不能以军事手段为主要和直接的工具。以军事压力为后
盾的经济封锁既能达到“限共”的效果,又可以避免全面对抗,因此成为
国民党应对中共的主要工具。国民党调集数十万军队,在边区周围设
置了五道封锁线,在进出边区的大小路口设立哨卡,严禁边区内外的物
资贸易(米晓蓉, 2014 : 2 )。同时,国民党停止给共产党拨付军政经费。
值得强调的是,抗战初期国民党所拨经费占陕甘宁边区财政收入的一
半以上(星光、张扬, 2016 : 110 ),国民党切断经费供应使陕甘宁边区的
战争资源汲取压力相当大。
另一方面,抗 战 开 始 后,中共努 力推 进 “扩 军”工 作 且 进 展 顺 利。
1937 年 9 月 12 日,毛泽东( 2011犪 : 500 )电告彭德怀说:“红军有发动群
众、创造根据地、组织义勇军之自由,地方政权与邻近友军不得干涉。”
同月 18 日,张闻天( 2011 : 517 )也指出,“我们要…创造几十万几百万新
的人民的民族革命军,吸收千百万革命的民众到军队中去”。周恩来
( 2011 : 673 )也提出了“扩军”的具体目标:“我提议华北(部队)扩大三
万,陕北五千,老苏区一万五千。”中共“扩军”工作在抗战初期取得了显
著的效果。据统计, 1938 年底,八路军已由改编时的 4.6 万人扩大到
15.6 万余人, 1939 年发展到 27 万人,在 1940 年达到了一个高峰(见表
2 )。当然,八路军“扩军”数据走势反映的是中共控制的所有革命根据
地的总体情况,在具体细节上与陕甘宁边区的情况可能多少有些出入,
但是它能够反映中共“扩军”努力的成效以及革命形势变化后遭遇瓶颈
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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