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社会》 2018年第4期
P. 117

社会· 2018 · 4

   大流派的理论几乎全被社会工作所吸收,包括精神分析学及其后续的
   心理动力学、人本主义、认知主义、行为主义,以及作为心理学“第四势
   力”的超个人心理学。在 20 世纪 20 — 60 年代,社会工作理论以精神分
   析及心理动力学(自我心理学、客体关系心理学、自体心理学)为主导;
   60 年代,行为主义、认知主义、人本主义等被相继引入,产生了行为矫
   正、认知治疗、人本治疗等相应的治疗模式; 90 年代,超个人心理学进

   入社会工作,并发展出了“灵性治疗”( 狊 狆 犻狉犻狋狌犪犾犻狋 狔 狋犺犲狉犪 狆狔     )模式。
       通过梳理专业化的历史脉络,我们发现,专业化运动高涨的阶段,
   如 20 世纪 20 — 30 年代(庄秀美, 2004 : 225 )、 30 年代中后期至 60 年代
   ( 犈犺狉犲狀狉犲犻犮犺 , 1985 : 52 )和 70 年代末以来( 犚犲犻狊犮犺犪狀犱犃狀犱狉犲狑狊 , 2001 :
   157 ),恰好是个人治疗占主导,即社会工作的“去社会变革化”阶段。

       三、意识形态的束缚:社会工作的体制化

       体制化是指社会工作从体制外(社会)进入体制内(国家)的过程。
   在早期,社会工作主要由社会力量主导运作, 19 世纪中后期的慈善组
   织会社和睦邻友好运动都是民间志愿组织,属于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于
   国家和市场的第三部门,可以独立自主地开展社会服务,其经费主要来
   自私人捐款、教会资助等。以亚当斯创办的“霍尔馆”( 犎狌犾犾犎狅狌狊犲 )为
   例,其运营费用来自亚当斯的私人财产 2 及其朋友的资助。
       但是,民间组织的资源和力量毕竟有限,无力应对规模庞大的社会
   服务群体。于是,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政府逐步成为提供社会工作服
   务的主导部门,大量社会工作者进入体制。社会工作的体制化进程在
   其产生不久就已出现。以英国为例,慈善活动在 19 世纪晚期到 20 世
   纪早期就逐渐被纳入正规的国家机构(尚邦等, 2016 : 124 )。美国比英
   国稍晚一些,大约从 20 世纪 30 年代的“罗斯福新政”时期开始,大量社
   会工作者受雇于政府部门, 3 社会工作开始成为国家的一项制度安排
   (徐永祥, 2005 )。这种体制化在“二战”后的福利国家达到顶峰,并在


   2. 亚当斯家境富裕,父亲离世后,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拥有的财产总数相当于今日的数十
   亿美元,霍尔馆运营费用的一部分便来自自己的资产(庄秀美, 2004 : 239 )。
   3. 参见: 犕犪狉狓 , 犑犲狉狉 狔犇.2011.犃犿犲狉犻犮犪狀犛狅犮犻犪犾犘狅犾犻犮 狔 犻狀狋犺犲犌狉犲犪狋犇犲 狆 狉犲狊狊犻狅狀犪狀犱犠狅狉犾犱
   犠犪狉犐犐. ( 犺狋狋 狆 : ∥ 狊狅犮犻犪犾狑犲犾犳犪狉犲.犾犻犫狉犪狉 狔 .狏犮狌.犲犱狌 / 犲狉犪狊 / 犵 狉犲犪狋犱犲 狆 狉犲狊狊犻狅狀 / 犪犿犲狉犻犮犪狀狊狅犮犻犪犾 狆 狅犾犻犮 狔 
   犻狀狋犺犲 犵 狉犲犪狋犱犲 狆 狉犲狊狊犻狅狀犪狀犱狑狑犻犻 /) .

    · 1 1 0 ·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