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5 - 《社会》201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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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3
选更容易来“支持工作”的居民。按照十一类人群的划分标准,抽样总
体中居民类型重叠的现象较为普遍,某人可以既是志愿者也是群众活
动团队成员同时还是党员。社区干部可以任意配置具有多重身份的居
民以符合街道要求,操作的空间更大。
(三)从“数字”到“数字”加总
居民为所有刻度赋值后,街道可依照各个加总原则将刻度值累加,
得到不同的指标数据和对应的社区排名、档次,最终绘制成民意地图。
构建指标体系是民意调查的最后一个阶段,也是街道和社区最为看重
的部分。各个指标基于相应的版块制作而成,如党建资源指数、自治共
治指数、基层民主指数、 犜犡犑犢 指数和配合职能科办指数等。最终计算
出来的指标既要给各个职能科办使用,又要呈给街道领导阅读甚至上
报区里,还会直接制作成《 犡犡 社区诊断书》下发到各个社区。
1. 分值权重
每个社区都有无数的情境在发生,身处情境中的居民对此作出评
判,即意见( 犃犾犾 狆 狅狉狋 , 1937 )。居民的意见本无优/劣、重要/次要之分,但
蕴含操作者目的的民调却对此进行了排序。在拟定民调指标时,构成
指标的各个问题的分值权重就是街道对各个社区情境的重要性排序。
未被筛选入问卷的绝大部分社区情境被赋值为 0 ,被筛选进问卷的社
区情境会被放置在相应的版块之中,并按照街道赋予的重要性标准,分
别赋值 0.5 、 1 、 2 、 3 、 5 。 2016 年的五个版块被分配了不同的权重,甚至
各个题目的分数都不一样(见表 4 )。街道依据什么标准去设定情境排
序(问题的分数),笔者不得而知。从笔者与拟定分数的 犛 副主任的接
触来看,他似乎权衡和斟酌了很久,修改过好几次,可又说不出理由。
“应该”“可能”“吧”等模糊性的词汇在交谈中反复出现,整个拟定过程
像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令人费解。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帮助我们看出
些许端倪。前已述及,为了获得职能科办的支持,使民调结果能为其日
常工作所用,问卷中的一些问题与各个职能科办的工作范围相对应。
由此,可以计算出与各职能科办相关的问题分值在问卷中所占的百分
比,见表 4 。服务办、平安办、管理办等科办所占的分值比例高达 16% ,
妇联、团工委、武装部、工会等科办却只占 1% ,部门之间极不均衡。分
值权重既反映了目前基层工作的重心,又把 犆 街道各部门的地位作为
结构的基因植入了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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