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1 - 《社会》2018年第3期

社会· ２０１８ · ３

著性为 ＜ ０．００１ 。各社区设置的选项个数直接影响到该社区在该题
狆
上的得分，即设置选项越少的社区，得分率越高。于是，悖论产生了：如
果街道统一规定标准的选项个数，那么标准个数越多对条件好的社区
越有利，越少则对条件差的社区越有利；如果街道不统一规定选项个
数，那么对各社区最有利的做法是设置更少的选项，同样无法筛选出在
“ 犜犡犑犢 ”特色项目上表现出众的社区。

（二）从“问题”到“数字”
作为民调科学性的 重 要 指标 之一，样 本的 随机性 尤 其 被 街 道 看
重。就方法论而言，简单随机抽样（ 狊犻犿 狆 犾犲狉犪狀犱狅犿狊犪犿 狆 犾犻狀 犵 ）可得到数
理统计的大数定律和 中 心极 限定 理 的支 持，进 而符合独立同 分布假
设（ 犻狀犱犲 狆 犲狀犱犲狀狋犪狀犱犻犱犲狀狋犻犮犪犾犾 狔犱犻狊狋狉犻犫狌狋犲犱 ， 犻．犻．犱． ）。在实 际操 作 中，社
会调查往往以简单随 机 抽 样 为基 准，适当 考虑 区域、年 龄、工 作等影
响样本分布的结构性要素，即采取分层抽样（ 狊狋狉犪狋犻犳犻犲犱狊犪犿 狆 犾犻狀 犵 ）以降
低抽样成本，提 高 效 率（ 犓犪犾狋狅狀 ， １９８３ ： ８－４７ ）。就 调 查 方 式 而 言，面
对面调查、电话调查、自 填 式 问卷 法、网络 调查 都可以成为备 选方式
，
（ 犇狅狀狊犫犪犮犺犪狀犱犜狉犪狌 犵 狅狋狋 ， ２００８ ： ２４０－２８２ ； 犌狉狅狏犲狊犪狀犱犔 狔 犫犲狉 犵２０１０ ）。
１． “做卷子”：集中填写问卷的理由
此次民意调查最终选择的抽样方法是以各社区人群分类为基础的
分层抽样，调查方式是集中填写问卷。把样本集中起来填写问卷的方
式在西方的民意调查中很难见到。用居民常说的话叫“做卷子”，填一
份问卷好比考一场试。 １２ 其实，备选调查方式如入户采访、街头偶遇、电
话采访等（ 犜狅狌狉犪狀 犵 犲犪狌犪狀犱犛犿犻狋犺 ， １９９６ ），都在前期的可行性分析会上
讨论过。除了技术本身的特点带来的优缺点外，更重要的因素是来自
民调项目的限制。在 ２０ 世纪 ８０ 年代的美国进行全国性面对面调查

时，每名受访者要耗费 １０００ 美元左右（ 犌狉狅狏犲狊 ， １９８９ ，转引自 犇狅狀狊犫犪犮犺
犪狀犱犜狉犪狌 犵 狅狋狋 ， ２００８ ： ２２８ ）。此次民调规模虽然远比不上全国性调查，但
产生的费用也不少，且都要从街道的项目经费中支出。针对这个问题，
犛 副主任说：你说 ３５ 个社区挨家挨户敲门，搞得不行引起抵触情绪，没
必要，也没那个时间、精力和人力……每个社区都搞个会议室，把居民

１２． 主流媒体在有关此次民调的报道中也用了类似考试的语汇———“下考上”，即让居民“考
考”居委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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