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3 - 《社会》2018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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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2
机制。恰恰相反,它本身也有相当的取消价值立场之力。这种献祭给
复活的诸神的日常性,在韦伯那里也常常是让人放弃行动的可能性而
成为最“浅显”的存在之力量(韦伯, 2013 : 502 ; 犠犔 : 508 ,):
就事实,从外在的假象而言,就像每一个人在生活中所经
验到的一样,这些相对化与妥协不但有,而且还随处可见。在
真实的人之几乎每一个个别的重要的“采取立场”中,都有种种
价值领域( 犠犲狉狋狊 狆 犺狉犲狀 )相交会且相互纠缠着。而在这个最固
有的意义下的“日常”( 犃犾犾狋犪 犵 )之让人变得肤浅的东西,恰恰就存
在于:人们不仅没有,更重要的是,根本就不想要意识到这部分
在心理上,部分在实用( 狉犪 犵 犿犪狋犻狊犮犺 )上受到制约的“种种死敌式
狆
的价值之间的混杂( 犞犲狉犿犲狀 犵 狌狀 犵 狋狅犱犳犲犻狀犱犾犻犮犺犲狉犠犲狉狋犲 )”;他宁可
逃避在“神”与“魔”之间做选择。
因此,科学作为天职的一个重要的力量,是在坚持对抗“日常性”中
常常包含的逃离价值的倾向才能将“日常”的义务变成价值选择的场
所。这些选择就是韦伯从柏拉图那里借用的“守护神”概念,它们决定
了灵魂的命运。在这样的“找到自己守护神”的转变中,“科学作为天
职”是这个转变在韦伯看来“朴实,简单”的关键。也就是说,日常在自
然中的无意义和流变,是在知识的光照下成为一连窜的有意义的选择。
科学的工作最终是为能做出选择的灵魂贡献了形式。因此,韦伯科学
学说中重要的德性,理智的清明,首先在韦伯那里仍然呈现了非常强的
行动的色彩(韦伯, 2013 : 502-503 ; 犠犔 : 507-508 ):
知识 之 树 所 结 出 的 会 打 破 所 有 人 的 愉 悦 ( 犇犻犲犪犾犾犲狉
犿犲狀狊犮犺犾犻犮犺犲犅犲 狇 狌犲犿犾犻犮犺犽犲犻狋 ),但 却 无 可 回 避 的 果 实 并 非 其
他,就是这样一种见识:既然我们对这些价值的冲突不可能置
若罔闻,那么我们就必须要明白,那一个个的重要的行动,更
不 要 说 是 作 为 整 体 的 人 生,如 果 不 应 像 一 个 自 然 事 件
( 犖犪狋狌狉犲狉犲犻 犵 狀犻狊 )一 样 消 逝,而 是 应 被 我 们 有 意 识 地 引 导
( 狊狅狀犱犲狉狀犫犲狑狌狋 犵 犲犳ü犺狉狋狑犲狉犱犲狀狊狅犾犾 ),那么它便意味着一连
窜的根本的决定( 犲犻狀犲犓犲狋狋犲犾犲狋狕狋犲狉犈狀狋狊犮犺犲犻犱狌狀 犵 犲狀 ),而通过
这些决定,灵魂也像在柏拉图那里一样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也
就是说,它 的 行 动 和 存 在 的 意 义 ( 犱犲狀犛犻狀狀犻犺狉犲狊犜狌狀狊狌狀犱
犛犲犻狀狊犺犲犻狋犱犪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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