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 - 《社会》201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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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经验中的日常生活逻辑


   不能反映超级村庄的再组织化的特征和合作水平。因此,对超级村庄
   的分类需要加入新的反映社区差异的指标。
       我们增加了另外两个分类标准,一个是表示社区内部组织水平和合作
   方式的指标,主要分为“集体制”式合作、“股份制”式合作和“村政”与“民企”
   合作三种类型。这个指标不仅反映集体化水平的高低,而且主要反映合作
   水平和合作方式方面的差异。这个指标与反映地区发展模式的分类指标
   略有重合,比如“集体制”式合作方式多发生在苏南模式中,“股份制”式合
   作方式多发生在珠江模式中,而“村政”与“民企”的合作则主要发生在晋江
   模式中。这样分类之后,我们在“高工业化低集体化”地区,同样找到了村
   中虽然没有集体经济,但村财政实力雄厚,村政组织与民营企业合作紧密,
   村社区的社会事业发达,同样发展成为超级村庄的例子。
       另一个分类指标是表示村庄外部工业化条件和背景的指标,主要
   分为大城市工业背景、外向型工业背景和无工业背景三种类型。这个
   分类的考虑,不仅要反映超级村庄散布的特征,还要反映工业外力导入
   的可能和程度与村庄内在组织化程度之间的互动关系。这个指标也与
   反映地区发展模式的分类指标有一定的重合性,比如大城市工业背景
   多发生在苏南模式地区,外向型工业背景多发生在珠江模式地区,而无
   大工业背景则发生在晋江等模式地区。
       经过上述两个分类指标的交互与筛选,我们最终选定用“集体制”合
   作体系、“股份制”合作体系和“村政”与“民企”合作体系,作为对超级村庄
   进行分类的基本指标。分别选出具有这三种合作特征的三个村庄,作为
   比较研究的案例村,深入地讨论了村庄实践中的各类问题,从中进一步
   发现了村庄工业化过程中“新的经济力量与传统力量之间互动融合”的
   种种新的日常工业生活的逻辑(折晓叶, 1997 ;折晓叶、陈婴婴, 2000 )。
       除去对超级村庄本身进行分类外,我们还在每个案例周边选择了一
   两个非超级的村庄进行观察比较,用以辨别为什么在相同的外部条件下
   有的成为了超级村庄,而有的并未出现这样的特征,从而对于变迁发生
   的限制性条件进行说明。在时隔十年之后,我带着比较研究的视角,又
   一次回到最初研究的单个案例村,再度对它进行了追踪调研,对于发展
   条件变化之后的村庄合作制问题进行了研究(折晓叶, 2008 )。
       从单个案例到比较研究,最为困难的,是怎样确定可比性。如果把
   没有可比性的两个案例放在一起,就好比“鸡同鸭讲”,南腔北调,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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