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 - 《社会》2017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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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是因为它们不再具有权威的正常尺度,它们已经被削弱了,不再是
   其应是”,才会想象在自己眼前有“无限的、自由和开放的空间”。道德
   教育正是要培养孩子的纪律意识,逐渐建立起“对规范的敏感,一种纪
   律的倾向”,从而“理智健全,意志坚强”(涂尔干, 2001 : 44 、 99 )。
       但是,在涂尔干的理论中,这两种道德要素不只是静态的平行互补
   关系。社会秩序创生、稳固、衰败和变迁的动态过程,正是以道德生活
   为基础而构建起来的。群体依恋的要素“以主动的、富有创造性的能量
   为特征”,聚集在一起热情高涨的人们彼此交流思想和情感,形成巨大
   的集体力,这股力量又在每个人身上往复激荡,不断汇聚提升,最终生
   成共同的信仰和理想,这就是“革命时代或创造时代的特征”。在涂尔
   干( 1999 : 280-281 ; 2002 : 99-100 ; 2003犪 : 92 )看来,欧洲大学兴起以及
   文艺复兴的时代,正是这样的伟大时代。一旦这些共同的信仰和情感
   表达为观念,成为了集体良知,为每个人所知晓,各种规范和制度也就
   建立起来,按照理想和良知的要求去规定每个人的行动。“当各种集体
   情感从本质上对大多数人来说无可争辩,对规范和秩序的偏爱就会自
   然而然地占据优势”,一 个 民 族 和 社会 也就“达 到了均 衡而成熟的 阶
   段”。习俗和传统,在这一时期的社会中占据绝对优势,不容任何侵犯。
   天然富于想象和脱离现实倾向的艺术和文学,都服膺于道德与传统,表
   达着社会的理想。路易十四或奥古斯都时代正是如此(涂尔干, 2001 :
   100 )。当社会走向衰败,纪律和规范逐渐变得松懈废弛,社会原有的集
   体生活也越来越不适应新的社会条件,失范和唯我主义的时代就开始
   了。罗马后期可说是社会分崩离析状态的典型。但是,从失范和解体
   的状态中,社会也呼唤着新的生活和理想,呼唤表达新道德的伟大人
   物,并要求自身的重新组织。在涂尔干( 1996 : 207 ; 2001 : 92 , 100-101 )
   看来,自己身处的正是这样的时代。
       在“道德事实的确定”中,涂尔干( 2002 : 38-52 )将道德的两要素表
   述为社会道德事实的两种特征:义务或责任,善或可求性( 犱犲狊犻狉犪犫犻犾犻狋 狔                   ),并
   将这两种特征与神圣( 狊犪犮狉犲犱 )和宗教联系起来。最终,在《宗教生活的
   基本形式》中,社会变奏曲在对原始宗教的考察中达到了高潮。集体欢
   腾( 犮狅狉狉狅犫狅狉犲犲 )正是集体力汇聚生成的过程。欢腾营造出的强大集体
   力裹挟下的个人,“感到自己被某种力量支配着,使他不能自持”,身心
   内外奔涌激荡的力量,令他体验到了神圣的境界(涂尔干, 1999 : 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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