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4 - 《社会》2017年第4期

乡城流动与儿童认知发展

出工作的经历，也可能影响其教育理念，提升对子女的教育期望，从而
有助于子女学业成绩的提高。还有一些经验研究则没有发现父母外出
工作对留守子女学业发展有显著影响（朱科蓉等， ２００２ ；吴霓， ２００４ ； 犡狌
犪狀犱犡犻犲 ， ２０１５ ）。
本文认为，虽然父母进城工作带来的家庭经济条件的改善对儿童
的成长发展有着积极影响，但对于儿童的认知发展而言，因父母外出导
致的家庭结构和养育方式的变化也许是更为重要的影响因素。因此，
本文提出农民工父母外出工作阻碍留守儿童认知发展的假设，即：
假设 １ ：对于留守儿童的认知发展而言，父母外出的净效应为负。
（二）随父母乡城迁移促进流动儿童认知发展假设

国外关于流动 ２ 对学龄儿童学业影响的文献大多认为，儿童从一
个环境迁移到另一个环境，导致学业内容的连续性中断，师生、同辈群
体关系中断，传统的支持资源消减，而新关系网的建立又需要时间，新
学校也可能因为缺乏对转入生的了解而在针对性教育上应对不当，这
些都会影响儿童的学业表现（ 犆狅犾犲犿犪狀 ， １９９０ ； 犅犻犲狉狀犪狋犪狀犱犑犪狓 ， １９９９ ）。
另外，儿童在流入地受教育过程中还可能遭遇严重的制度性障碍，也不
利于学业发展（ 犌狉犲犲狀 ， ２００３ ）。特别是对于家庭社会经济地位较低、年
龄较小或年级较低者而言，克服这种负面影响更为不易（ 犃犾犲狓犪狀犱犲狉 ， 犲狋
犪犾． ， １９９６ ）。因此，相比非流动儿童，流动儿童的辍学率更高、留级可
能性更 大、学 习 成 绩 更 差 （ 犆狅犾犲犿犪狀 ， １９９０ ； 犠狅狅犱 ， 犲狋犪犾． ， １９９３ ； 犝．犛．
犌犲狀犲狉犪犾犃犮犮狅狌狀狋犻狀 犵 犗犳犳犻犮犲 ， １９９４ ； 犓犲狉犫狅狑 ， １９９６ ； 犅犻犲狉狀犪狋犪狀犱 犑犪狓 ，
１９９９ ）。这种不 利 影 响 也 表 现 在 移 民 家 庭 的 儿 童 身 上 （ 犛犮犺犾犲犻犮犺犲狉 ，
２００６ ； 犎犲犮犽犿犪狀狀 ， ２００８ ； 犎犲狉狀犪狀犱犲狕犪狀犱犖犪 狆 犻犲狉犪犾犪 ， ２０１２ ）。
随农民工父母从农村到城镇的中国式“流动”对儿童来说也会因为
环境变化而带来原有社会关系的断裂、传统支持资源的减少以及新环
境的适应等挑战。除此之外，中国以户籍为依据的城乡二元社会结构
对流动儿童的入学机会、就学过程也会形成挑战，具体表现为：流动儿
童就读于民工子弟学校或民办学校的比例较高（中国儿童中心、国务院
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办公室， ２００５ ；谢建社等， ２０１１ ）；进入一些公办学
校需要交纳额外费用；就学过程中易遭受学校、老师、同学的歧视或不

２． 这里的“流动”指各种非升学原因引起的学校变更，即“转校”，其涵义与“流动儿童”、“农民
工流动”的“流动”并不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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