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 - 《社会》2017年第3期

社会· ２０１７ · ３

担相应责任，这就分散了民众抗议的目标，使民众抗议的对象转向地方
政府，有助于阻止全国性抗议运动的形成（ 犎犲狊狊 ， ２０１３ ）。因此，间接统
治能够应对来自民众的威胁。但这种治理体制因为缺乏垂直控制的人
事管理系统，所以，在控制地方领导人方面，中央政府只能依靠军事威
慑和资源分配，有效性受到削弱。
以此类推，我们可以分析和比较各种治理体制应对统治风险的机
制及有效性（见表 ２ ）。

表 ２ ：各种治理体制应对统治风险的机制及有效性之比较
应对威胁的有效性
治理体制 应对威胁的机制 应对来自 应对来自地方 统治风险的高低
民众的威胁 领导人的威胁
中 央 垂 直 管 人事控制机制 较差 有效 较 高 （容 易 出 现
理的体制 全国性民众抗议
运动或骚乱）
间 接 统 治 的 分而治之的机制 有效 较差 较 高 （容 易 出 现
体制 地方割据或地区
分离运动）
郡县制 （ １ ）分而治之的机制； 有效 有效 较低
（ ２ ）人事控制机制
郡 县 制 与 间 以 分 而 治 之 的 机 制 有效 较弱 相 对 较 高 （容 易
接 统 治 并 行 为主，人事控制机制 形成局部的地方
的体制 只 能 在 局 部 地 区 发 分离势力或地方
挥作用。 反叛）
以 间 接 统 治 （ １ ）分而治之的机制； 有效 相对较弱 相 对 较 高 （行 省
为 基 础 的 郡 （ ２ ）人事控制机制主 之下容易发生地
县制 要 在 行 省 层 面 发 挥 方反叛）
作用。
中 央 垂 直 管 （ １ ）人事控制机制； 相对 有 效，其 有效 相 对 较 高 （地 方
理 与 郡 县 制 （ ２ ）分而治之的机制 效 果 被 弱 化 政 府 的 能 力 较
相 结 合 的 体 能发挥作用，但受到 了。 弱，难 以 有 效 应
制 抑制，因为中央各部 对民众反叛。
门 直 接 延 伸 到 省 级
政区，缺乏统一的省
级政府。
注：本表为作者自制

（四）理想状态的郡县制
表 ２ 显示，相对而言，郡县制在帮助中央政府降低统治风险上更具
有优势，因为它既能应对来自民众的威胁，又能控制来自地方官员的威
胁。据此，我们得出一个推断：对于有着广土众民的集权国家来说，如
果不考虑约束条件，那么，中央政府将朝着郡县制的模式建构国家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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