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2 - 《社会》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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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案例剧场:忏悔者与生活世界(下)


   一个真正的原初场景,那么哪怕是鼠人的原初场景,也可能是和狼人所
   回忆起来的那个梦是一样的。狼人说:
           我梦到在夜里,我正躺在我的床上。我的床脚对着窗户,
       在窗前有一排老胡桃树。我知道我做梦时是个冬天,而且是
       夜里,突然间窗户自己打开了,我惊恐地看到一些白狼正坐在
       窗前的大胡桃树上。它们有六七只。狼非常白,看上去更像
       狐狸或牧羊犬,因为它们有狐狸一样的大尾巴,当注意到什么
       的时候,它们就把耳朵竖起来,就像狗一样。由于极度恐惧,
       害怕被狼吃掉,我尖叫着醒了过来。( 犉狉犲狌犱 , 1979 : 259 )
       不过,严格遵循现象学方法的奥尼尔,在狼人的案例中对弗洛伊德
   的工作进行了细致分析。该分析的首要成果,就是对于这一永恒回归
   的悬置性结构的戏剧化处理:逾越的另外一面。不仅如此,弗洛伊德本
   人在写作方面的结构性特征,即对于“附录与校正”的执着( 犳犻狓犪狋犻狅狀 ),
   也成为该现象学分析的重大主题。这一主题与狼人本人的“附录与校
   正”,亦即狼人本人所写的著作,以及狼人在苏醒时刻所做的那个梦或
   者说在那个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刻(这当然是两种故事版本)以及此后的
   所有症候,作为其原初场景的附录与校正,就像一出无穷无尽的戏中戏
   的结构一样,叠床架屋,层出不穷。
       在这一结构之中,奥尼尔从那只燕尾蝶翅膀的开合振动出发,力图
   也让上述所有事物( 狋犺犻狀 犵 狊 )的 历史 性关联 以弗 洛伊德 的方式 震动 起
   来。他在那篇《现象学可以是批判的吗?》论文之中对于现象学的反思/
   批判性的强调,在此终于达致炉火纯青之境。现象学式的视域观与弗
   洛伊德的儿童理论及方法论结合在一起,永恒的回归与永恒的反思不
   可或分,而且只有在这一过程中,孕育与概念( 犮狅狀犮犲 狆 狋犻狅狀 )才有可能发
   生与成形,也只有在这一混乱不堪的背景下,我们才能够成为我们。
       (三)薛伯的神佑升天
       丹尼尔·保 罗 · 薛 伯( 犇犪狀犻犲犾犘犪狌犾犛犮犺狉犲犫犲狉 , 1842 — 1011 年), 19
   世纪德国著名儿童—养育医学权威丹尼尔·高特列博·莫瑞兹·薛伯
   ( 犇犪狀犻犲犾犌狅狋狋犾狅犫犕狅狉犻狋狕犛犮犺狉犲犫犲狉 , 1808 — 1861 年)之子,在精神崩溃以
   前,曾任萨克森州高级法院首席法官。 1903 年,薛伯第二次治疗出院
   后,出版了 犇犲狀犽狑ü狉犱犻 犵 犽犲犻狋犲狀犲犻狀犲狊犖犲狉狏犲狀犽狉犪狀犽犲狀 一书。本书不仅
   在精神病史学中被引用次数极多,而且成为精神分析历史上的重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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