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 - 《社会》2016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６ · ６

罗马法中的第二种主体权利体现在乌尔比安的正义定义里。乌尔
比安把正义定义为“正直生活、勿害他人、让每个人都得到其所应得的
部分”（ 犐狌狊狋犻狀犻犪狀 ， １８７０ ： 犐．１．１０．１ ）。每个人应得的部分（ 狊狌狌犿犮狌犻 狇 狌犲 ）
就是他的权利，当这种权利受到侵犯的时候，罗马人享有寻求司法救济
的诉求。乌尔比安也曾写道：“对于想要 学习法 律／权利 （ 犻狌狊 ）的人 而
言，首 先 有 必 要 知 道 法 （ 犻狌狊 ）这 个 词 从 何 而 来。 它 得 名 于 正 义
（ 犻狌狊狋犻狋犻犪 ）。实际 上，根 据 塞 尔苏斯（ 犆犲犾狊狌狊 ）的 精 妙 定 义，法 是 关 于 善
（ 犫狅狀狌犿 ）和公正（ 犪犲 狇 狌狌犿 ）的理性学科，因为如此，有人把我们法学家称
为神的使者。的确，我们崇敬正义并传授关于何为善和公正的知识，区
分公正与不公正，界定法和非法，致力于使人向善———不只是出于对惩
罚的恐惧，而且是出于对奖赏的追求，并渴求（如果我有被欺骗的话）真
正的而不是虚假的哲学。”（ 犐狌狊狋犻狀犻犪狀 ， １８７０ ： 犐．犐．犐 狆 狉１． ）
罗马法中的第三种主体权利体现在法律救济中。为了确保罗马人
的自由权不被恣意践踏，罗马法中规定每一位罗马自由人均享有起诉
权（ 狉狅狏狅犮犪狋犻狅 ）。“有权利就有救济”。这种意义上的主体权利相当于
狆
现代法律中的请求权，以罗马法中的 犪犮狋犻狅犻狀狉犲犿 为本源，意味着一个
人有权要求他人为或不为。罗马法重视法律行为的表达形式，一旦某
人在从事法律行为时明确表达了符合法定形式的意愿，此后他就获得
了相应的救济权，比如《十二铜表法》便规定：“当一个人履行债务或送
达的时候，如果他口头上明确表达了自己所做之事，这就成为一种权利
的来源（ 犻狋犪犻狌狊犲狊狋狅 ）。”（ 犑狅犺狀狊狅狀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３ ： １０ ， 狏犻．１ ）
罗马人主体权利观念的第四种表现是其盟友和殖民地人民争取公
民权的斗争，其中最著名的包括公元前 ３４０－３３８ 年的（第二次）拉丁战
争和的公元前 ９１－８８ 年的“盟友之战”。两次战争都导致了罗马版图
的扩大和新获得公民权的新罗马人的出现。在公元前 １２５ 年罗马殖民
地弗雷戈里（ 犉狉犲 犵 犲犾犾犪犲 ）居民争取罗马公民权的起义被镇压之后，罗马
人的意大利盟友（ 狊狅犮犻犻 ）吸取教训，把自己的诉求以争取权利而不是反
叛罗马的形式表达出来，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犇犪狉狋 ， ３７ ）。对此，出生在
作为盟友之一参战的佩里涅（ 犘犪犲犾犻 犵 狀犪犲 ）地区的罗马诗人奥维德写道
（ 犗狏犻犱 ， １９８７ ： ３．１５．８１０ ）：
我将被称为佩里涅人的骄傲，
追求自由，它诉诸于正义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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