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 - 《社会》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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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4

   第三方时,清楚地阐明了这种不确定的可能性。观众是与表演经验保持
   分离还是与之合作证明自己能够“接受一个新经验呢?”( 犅狅狌犾狋狅狀 , 1960 :
   196-197 )这里,博尔顿指的是观众对上演文本的心理认同。通过“接受
   一个生活样本并品味它”,她写到,一个观众“分享着想象中人物的生活,
   这些想象的人的生活并不完全与现实中的人不一样”。有一件事发人深
   省,即创造了心理剧的心理分析家 犑.犔. 莫莱诺( 犑.犔.犕狅狉犲狀狅 )也将焦点放
   在观众和舞台之间的不确定性关系,以及通过认同来消除这个分隔的方
   式上。“旁观者越认为舞台上的情绪、角色和剧情发展与自己的私人感
   情、私人角色和私人发展相一致,他的注意力和想象就越能完整地被表
   演带走”( 犕狅狉犲狀狅 , 1975 : 48 )。界定病态表演的那个悖论是“演员将自己认
   同为他自己不认同的东西。”克服这个悖论是治疗成功的关键:“观众对
   舞台上呈现的生活的投入程度,将自己的感情调整为与台上表达的感情
   相一致的程度,是在这种场合下测度其情感宣泄的方式”。
       观众  表演的分裂也吸引了先锋派艺术家们的注意力。一些激进的
   剧作家,如布莱希特( 犅狉犲犮犺狋 , 1964 )或伯明翰文化学院( 犅犻狉犿犻狀 犵 犺犪犿犛犮犺狅狅犾
   狅犳犆狌犾狋狌狉犪犾犛狋狌犱犻犲狊 )( 犎犪犾犾犪狀犱犑犲犳犳犲狉狊狅狀 , 1976 ),寻求在理论或实践中强化
   这一去融合,以此来阻止占有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在文化上的扩张。然
   而,到目前为止,激进的剧作家更倾向于努力克服这种去融合,因为它使
   戏剧表演显得矫揉造作,使观众参与更为间接、微弱。先锋派表演尝试
   创造流畅性的经验,将单纯的戏剧转变成剧本、演员和观众相统一的仪
   式。科波( 犆狅 狆 犲犪狌 ,[ 1923 ] 1955 ,参见 犃狌狊犾犪狀犱犲狉 , 1997 : 16 )在 1923 年的日
   内瓦演讲中说,“有些晚上房子里坐满了人,但我们面前没有观众”。真
   正的观众是融合的,他们“聚集起来怀着同样焦急的心情等待,他们的泪
   水和笑声几乎将他们的身体也同步进入我们表演的戏剧或喜剧中”。五
   十年后,布鲁克( 犅狉狅狅犽 , 1969 )在描述他的“神圣剧院”( 犎狅犾 狔犜犺犲犪狋狉犲 )的目
   标时,使 用 了 完 全 相 同 的 关 于 再 融 合 的 说 法。 只 有 当 “演 出
   ( 狉犲 狆 狉犲狊犲狀狋犪狋犻狅狀 )的过程不再分割演员与观众、表演与公众”时,它才能以
   “向不同的人展现完全相同的戏剧”的方式“把演员和观众都完全带入表
   演中”。在“美妙的晚上”,他评论说,观众在表演中是“帮助”而不仅仅是
   维持“他们的观看角色”( 犅狉狅狅犽 , 1969 : 127 )。
       后现代戏剧分析家敏锐地意识到这一事实:“戏院中在场的那些旁
   观者‘并非无知’( 狀狅狀犻狀狀狅犮犲狀狋 ),他们的世界观、文化理解或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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