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9 - 《社会》2015年第4期

社会· ２０１５ · ４

犓犪狋狕 ， １９９０ ）。因此特别针对某一群体的社会戏剧更容易开展。这种特
殊主义的策略表明了近来的认同政治，但也一直是复杂社会中社会戏
剧默认的立场。当这些结构化的分隔被政治和文化的两极分化加剧的
时候，观众和表演之间的无缝融合就变得愈加困难（ 犎狌狀狋 ， １９９７ ）。
然而，一些共享的文化框架是否“真的存在”，不仅仅是社会结构和
人口统计数据的反映，也是一个阐释的问题。观众阐释是一个过程，而
不是一个自动的结果。例如，鲍曼（ 犅犪狌犿犪狀 ， １９８９ ）认为，模棱两可的意识
内含在阐释表演的过程中———每一个表演都被拿来和一个理想化模型
或从早前的经验中获得的“记忆中的”模型相比较。换句话说，观众的阐
释不是回应表演元素本身的质量。社会戏剧和剧场戏剧的观众用比较
的方式评 价 戏 剧 质 量。剧 本———无 论 是 事 前 写 好 的 还 是 事 后 总 结
的———被拿来与那些伟大的、可信的故事情节相比较。里根总统为解救
人质而进行的武器交易是构成了“另一个水门事件”，还是因为与“水门
事件”的对比而变得苍白了（ 犛犮犺狌犱狊狅狀 ， １９９２犫 ； 犃犾犲狓犪狀犱犲狉 ， １９８７犪 ）？肩负众
议院控告委员会主席职责的亨利·海德（ 犎犲狀狉 狔犎 狔 犱犲 ）议员在水门事件期
间的表现与参议院选举委员会主席萨姆·埃尔文（ 犛犪犿犈狉狏犻狀 ）的大胆表
演相比怎么样？今天总统辩论的参加者如何与林肯  道格拉斯辩论形成
的顶级模范相比呢———根据美国神话（ 犛犮犺狌犱狊狅狀 ， １９９２犪 ），这一辩论早在
一个世纪之前就创造了公民  戏剧的历史？奥巴马总统对墨西哥湾漏油
事件的束手无策是不是代表了“另一个卡特里娜飓风”，他在这个过程中
的表演跟他的前任乔治·布什一样糟糕吗？
当观众阐释社会戏剧的意义和重要性的时候，正是这些比较性的
问题牢牢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如果他们的答案是否定的，即使那
些从人口统计数据来看很容易接触的人也不太可能在这些表演中投入
自己的感情，心理认同和文化延伸也不太可能发生。碎片化的表演阐
释反过来影响亚文化的建构，形成一些记忆，而这些记忆又反过来分裂
对之后表演的感知（ 犑犪犮狅犫狊 ， ２０００ ）。相反，如果存在一些共享的记忆，
观众就将以更深切、更广泛的方式经验社会戏剧。随着观众更多地参
与，表演能够将他们从特定的人口学特征和亚文化环境中带到一个更
广泛共享的、更一般化的感受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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