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 - 《社会》201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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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4

   经常出现的死局是怎么由“约 定的规 则”触 发的,这些 “约 定的规则”
   ( 犠犪 犵 狀犲狉犘犪犮犻犳犻犮犻 , 2000 : 157 )在像街垒这样的现实场景中设定“局点”
   ( 犠犪 犵 狀犲狉犘犪犮犻犳犻犮犻 , 2000 : 47 )。一旦时间节点得以确定,“围困的节奏”
   就交由“时钟的滴答声”来组织( 犠犪 犵 狀犲狉犘犪犮犻犳犻犮犻 , 2000 : 64 )。只有当某
   一场景中的戏剧冲突进行到这些特定的空间位置和时间节点时,僵局
   才会以暴力袭击的方法终结。
       (三)物质基础的挑战:社会权力和符号生产方式

       虽然舞台布景有自己独立的要求,但它仍然与其他表演元素相互
   依赖。其成功很明显地依赖于一件事,即获得合适的符号生产方式。
   戈夫曼( 犌狅犳犳犿犪狀 , 1956 : 22-23 )早期的警告没有引发足够的思考:“我
   们没有对大量表演者从中挑选自己所需工具的符号装备集给予足够的
   关注”。当然,在小型社会中那些更具典型性的融合性表演中,获得这
   些方式通常不成问题。然而即使是对这些自然主义的、融合性的表演
   来说,符 号 生 产 的 各 种 元 素 也 不 是 凭 空 出 现 的。 例 如,谢 克 纳
   (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76 )在对策母巴加人的研究中发现,当交战的部落表演
   宰杀生猪仪式时,他们之间的和平就能建立。这个仪式以一场大范围
   的野猪飨宴为中心,而要举行这个仪式,“需要花费数年时间,喂养足够
   数量的猪”(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76 : 198 )。战争与和平因此依赖于一个仪式
   过程,这个仪式过程“与拥有猪的数量紧密相连”(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76 : 198 )。
       很容易想象,在大规模的复杂社会中,获得符号生产方式会变得多
   么困难和偶然。其中最基本的是场所的获得。没有剧场或简单的临时
   搭建的舞台,就不可能有表演,更不可能有观众。同样地,没有与严肃
   的临时演讲台功能等同的东西,也不可能有社会戏剧。美国的总统职
   位被称为“恶霸的布道坛”,因为政府给予该职位的拥有者极其优越的
   手段,供他们把戏剧性的信息扔给美国公民。
       而且,表演空间一旦获得就必须拥有物质形态。艾斯顿和萨瓦娜
   ( 犃狊狋狅狀犪狀犱犛犪狏狅狀犪 )评论说,“戏剧空 间的 形态能 被舞 台建构的 方式 改
   变。”在字面意义而非借喻的( 犳犻 犵 狌狉犪狋犻狏犲 )或形而上的意义上,每一个符号
   生产都有一个物质基础。虽然符号生产并不简单是庸俗马克思主义所
   认为的摇摇欲坠的上层建筑,但文化表演也不是仅靠自己就能建立起来
   的。列·米克罗  罗伯特( 犔犲犕犻犮狉狅犚狅犫犲狉狋 , 1992 )将舞台布景定义为“表
   象的物质组织”( 犾 ’ 狅狉 犵 犪狀犻狕犪狋犻狅狀犿犪狋é狉犻犲犾犾犲犱犲犾犪狉犲 狆 狉é狊犲狀狋犪狋犻狅狀 ),这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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