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 - 《社会》2015年第4期
P. 16

社会表演理论


   和演员组织戏剧的细节。随着社会变得更加复杂,表演元素更加分化,
                                                    ,
   协调 的 任 务 变 得 更 加 迫 切。 根 据 奇 诺 伊 ( 犆犺犻狀狅 狔 1963 : 3 ,另 见
   犕犮犮狅狀犪犮犺犻犲 , 1992 : 176 )的说法,到 20 世纪晚期,对导演的急迫需求让
   这一新的角色“很 快 夺 取 了 剧 本作 者和演 员占 有了 几个 世纪的支 配
                      ,
   权”。奇诺伊( 犆犺犻狀狅 狔1963 )相信,“导演的出现开辟了一个崭新的戏剧
   时代”,在这个时代 里“导 演 的 实验、失败 和胜 利设定并 维 持着舞台”
          ,
   ( 犆犺犻狀狅 狔1963 : 3 )。
       当博尔顿( 犅狅狌犾狋狅狀 , 1960 : 182-183 )警告说“过度执导的剧本没
   有给制片人任何决定权”时,她的意思是:因为剧本作者不知道来自舞
   台布景的特定挑战,他们不能在剧本中加入特定的舞台说明。作者必
   须给导演预留“大范围的创作空间”。在表演的不确定性存在的情况
   下,那些设置舞台布景的人将需要很大的空间发挥他们的戏剧想象力。
   他们将需要训练演员用正确的嗓音说话,为演员设计舞蹈的空间位置
   和时间节点,设计服装、构思道具、安排灯光。当罗兰·巴特( 犅犪狉狋犺犲狊 ,
   [ 1957 ] 1972 : 15 )论证“圆形剧场所呈现出的样子不是天空造成的,而是
   弥漫的、垂直的灯光效果”时,也同样指出了这种执导的影响。巴特发
   现,剧本想要华丽浮夸,就必须用灯光与黑暗进行对比,因为“没有阴影
   的光会产生毫无保留的情感”( 犅犪狉狋犺犲狊 ,[ 1957 ] 1972 : 15 )。
       对社会戏剧———在这里剧本形成的过程与表演行动更为同步,并
   常常是回顾性的———来说,舞台布景更可能内含于表演行为本身。两
   者之间的这种协同由集体行动者有意或无意的感情、被个体从事观察
   的自我( 狅犫狊犲狉狏犻狀 犵犲 犵 狅狅犳狋犺犲犻狀犱犻狏犻犱狌犪犾 )———用米德的术语来说,相对
   于客体自我的主体自我———或被演员的经纪人、顾问、宣传员或事件策
   划人的建议触发。在真实场景中演示剧本和表象的任务一再强调符号
   行动相对于其所谓的社会基础的自主性。在一个社会情境中潜在的线
   索和利益冲突不仅仅只是“表达”自身。社会问题不仅必须被符号性地
   构思或设计( 犳狉犪犿犲犱 )( 犈 狔 犲狉犿犪狀犪狀犱犑犪犿犻狊狅狀1990 ; 犛狀狅狑 等 1986 ),还
   必须在场景中 被 表 演 出 来。在分 析“社 会运动 如何 演 进”时,艾叶 曼
   ( 犈 狔 犲狉犿犪狀 , 2006 )强调了“舞台布置和集体行动管理的物质方面和地理
   方面”。在 理 论 化 这 一 僵 局 的 过 程 中,瓦 格 纳  珀 西 费 西 ( 犠犪 犵 狀犲狉
   犘犪犮犻犳犻犮犻 , 2000 : 192-193 )区分了“原先的文本”( 狌狉狋犲狓狋 )和“行动中的
   文本”( 狋犲狓狋犻狀犪犮狋犻狅狀 ),来解释在武装的法律权威和他们追捕的人之间

                                                            · 9 ·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