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4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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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社会学的想象力
人类,并像米歇尔一样,定义他擅长于在艺术经验的区域,他的整个研究
计划应被视为更广泛意义上的“符像转向”。这是因为玻姆认为符像性
( 犻犮狅狀犻犮犻狋 狔 )在没有放弃意义的观念、表象及物质性的同时重新思考了图画
之表象( 犻犮狋狅狉犻犪犾狉犲 狆 狉犲狊犲狀狋犪狋犻狅狀 )的潜在逻辑。他反思并对它们进行了重
狆
新排列。
根据符像性,对各种图画实体( 犻犮狋狅狉犻犪犾犲狀狋犻狋犻犲狊 )的诠释强调了诸图
狆
像( 犻犿犪 犵 犲狊 )之生动的、自证的( 犱犲犻犮狋犻犮 )能力。通过该术语,人们可以重建
( 狉犲犮狅狀狊狋狉狌犮狋 )感觉表层如何揭示以及共构( 犮狅犮狅狀狊狋犻狋狌狋犲 )意义的深度,使
意义变得可以被掌握并具有社会相关性。这一概念定义了图像之象征
作用的( 狊 狔 犿犫狅犾犻犮 )边界,其作用被认为是开放的且具有渗透性的。因此,
玻姆具体研究了语言的有限性和复杂性,与视觉的互相制约关系,而不
是以图像来“抑制”语词,或者如像鲍德里亚( 犅犪狌犱狉犻犾犾犪狉犱 )也许会做的那
样,完全“消溶”( 犱犻狊狊狅犾狏犻狀 犵 )它 们 之间以 及相 关媒 介之间 的界限(参见
犅犪狌犱狉犻犾犾犪狉犱 , 1983 : 54 )。他的理论的这一核心要素被“符像差异”这一概
念复杂化了。如罗马·哈瑞所言,与对表演性的更大的强调及视觉的经
验性质一 起,玻 姆 为 我 们 提 供 了 一 种 可 能 性,即 一 种 涉 及 物 质 客 体
( 犿犪狋犲狉犻犪犾狅犫 犼 犲犮狋狊 )的外部诠释性的认知不仅仅具有被叙事化地建构起来
的“各种额外赐予”( 犪犳犳狅狉犱犪狀犮犲狊 )。他还指出“对象”( 狅犫 犼 犲犮狋 )非凡的社会功
效不能勉强地被仅仅归类为纯拜物教的,就如马克思、本雅明及他们的
追随者所做的那样。对于社会生活的各种可见的物质性而言存在着一
种独立的力量。同样地,这一概念化尽管哲学味太浓重,但的确可能比
米歇尔的概念更具有实际的社会学功用。特别是在如下的情况下:( 1 )
“ 视觉从未在纯粹的状态下被体验”( 犕犻狉狕狅犲犳犳 , 2009 : 3 );( 2 )“视觉经验不
是关于个人欢愉的孤立的独白”,而毋宁是“一种包括融合了围绕着艺术
家、题材和观察者等各种视域( 犺狅狉犻狕狅狀狊 )的综合性对话的实现”( 犎犲 狔 狑狅狅犱
犪狀犱犛犪狀犱 狔 狑犲犾犾 , 1999 : 13 )。
简言之,玻姆的工作已经表明,图像的社会本体论既没有被功能主
义也没有被拜物教论所耗尽(参见 犛犲犲犾犻 犵 犪狀犱犛狋犪犺犲犾 , 2005 )。他提出了一
种视觉分析模型,以及物质文化研究的概念基础,依据他的理论,广义上
被设想的图像是指具有一种超越控制人类的力量的复杂的物质 文化结
,
构( 犅狉犲犱犲犽犪犿 狆 2010 ; 犠狅狅犱狑犪狉犱 , 2007 )。贝尔廷( 犅犲犾狋犻狀 犵2005 )也提出了
,
这样的观念。他指出,内在(精神)需要应当以新的、整合的方式与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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