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8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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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社会学的想象力



       七、结论

       本文意图说明,强调“符像性”对于社会学定性分析的重要性,并将
   之用于正广为接受的文化主义的分析框架,特别是运用于新提出的突出
   图画性或话语性的框架,意味着不仅要认识它在技术变迁中的作用,还
   应意识到它在一个更复杂的世界中的意义。当然,一个关于文化及其与
   物质性的关系的全新观念仍处在危机中。
       我也提到,由于特定的知识谱系,一些主流的社会学传统观念还不
   能充分调和语言性和视觉性,甚至不足以认识到这一问题及其对社会
   学的影响。因此,很多这些智识框架都无法解释这一事实,即那些被他
   们解释为纯“变量”和“通透的社会数据”( 狋狉犪狀狊 狆 犪狉犲狀狋狊狅犮犻犪犾犱犪狋犪 ),事实
   上是各种复杂的结构,它们以符像意识和意义的物质性感受为不变的
   中介。“符像”和“符像性”这些新概念使社会学家能够以一个崭新的、
   非还原性的方式来综合关于思想的间接性和感觉的直接性之间陈旧的
   二元论。
       在社会学研究中,这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我们仍生活在一个对抗
   还原论的时代。一方面,唯物主义理论仍像从前一样盛行的一部分原
   因是由于其适时的政治诉求及批判能力。但当他们一直注目于权力
   时,他们就易于成为权力专注型的,但通过指出这种专注于经验启示的
   意识形态的益处,纵容了这种在认识论上使关注愈发狭窄的代价。另
   一方面,尽管诠释学理论指出了社会学对唯物主义的滥用,但它们仍给
   人以“社会的 短 暂 记 录”( 犲 狆 犺犲犿犲狉犪犾犪犮犮狅狌狀狋狅犳狊狅犮犻犲狋 狔     )的 印 象 ( 犚狅狊犲
   犪狀犱犓犲犾犾 狔2012 )。然而这样一种解读可能比任何现实主义批判更易引
   起读者对唯物主义的偏见,纵使社会学诠释学的支持者警示称其纯粹
   形式容易表现出理念主义的偏见( 犃犾犲狓犪狀犱犲狉 , 2006 )。在这方面,视觉
   社会学家强调“由于视觉文化最早是作为批判议题而提出的,因此视觉
   性领域的扩展需要新知识的生产”( 犕犻狉狕狅犲犳犳 , 2013 : 狓狓狓狏犻 )。这一观点
   表明了在何种意义上,初生的视觉社会学事实上受到了批判话语文化
   的限制。这也正是我在本文中讨论过的。正是新知识的生产产生了文
   化社会学的符像转向。
       我还试图表明,倾向于传统的二元关系的任何一方的做法从理论
   上来讲都是一种倒退,无论这在其他意义上来讲显得多么进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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