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8 - 《社会》2015年第3期

重塑社会学的想象力

其所支持的科学分工的影响的话，那么，试图开展贡布里希所回避的这
两个问题的努力或许可被视为晚期现代的议题。在这方面做的最好的
可能就是罗兰·巴特（ 犚狅犾犪狀犱犅犪狉狋犺犲狊 ）。他可以被视为大众社会物质
象征主义理论（ 狋犺犲狅狉 狔狅犳犿犪狋犲狉犻犪犾狊 狔 犿犫狅犾犻狊犿 ）的开创者。他对于其所
谓的现代流行神话的视觉构成的系统关注是关于视觉的和物质的研究
的早期社会科学项目之一。罗兰·巴特是法国结构主义的主要代表，
他为社 会 提 供 了 一 个 更 具 有 文 化 性 的 概 念，即 “社 会 学 的 想 象 力”
（ 狊狅犮犻狅犾狅 犵 犻犮犪犾犻犿犪 犵 犻狀犪狋犻狅狀 ），这一概念避免了宏观系统功能主义的还原
论以 及 关 于 社 会 生 活 的 纯 唯 物 主 义 理 解 （ 犱犲犾犪犉狌犲狀狋犲犪狀犱 犠犲狊狋 ，
２００８ ： ３１５ ）。 ３ 然而，即便是罗兰·巴特的复杂符号学（ 狊犲犿犻狅狋犻犮 ）框架也
是深受了上述经典二元关系的影响的。例如，当他将晚期现代社会的
视觉符号学描述为人际交往的“不费力的系统”，并涉及到“语言的复杂
逻辑编码”时，他认为后者更具有深度和稳定性，因此贬低了前者的代
理性（ 犪 犵 犲狀狋犻犮 ）和经验意义。考虑到语词（ 狑狅狉犱 ）／图像二元论的历史背
景，前述的特质可能具有模棱两可的含义并强化了旧的分类。 ４
对于罗兰·巴特本人来说，对传播的关注意味着主要聚焦于图象，
这清楚地界定了意向性（ 犻狀狋犲狀狋犻狅狀犪犾犻狋 狔 ）无疑是可以被假设的（例如，广
告）。大众传媒符号理论的这一值得称赞的延展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
一种不利因素。之后的研究显示，即便是在广告的范围内，这样一种假
设也不 能 永 远 保 证 是 正 确 的 （ 犛犮狅狋狋 ， １９９４ ： ２６４ ）。 作 为 一 位 先 驱，
罗兰·巴特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至少可能会觉得在这一方面倾
向于悬置他的判断。像他那样用“图象的修辞”（ 狉犺犲狋狅狉犻犮狊狅犳犻犿犪 犵 犲 ）来
社会学地解释视觉现象已经足具开创性了。这一词语的选择为他的视
觉研究方法贴上了标签，也是他的研究基础的典型表现，在一定程度上
弱化了语言性，其本质是文化的表象理论。修辞一直以来就是一种话
语操纵，是一系列使人的叙事趋向于其意图的技巧。因此修辞在没有
涉及到视觉性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具有了意向性。

３． 一个有趣的讽刺是，在一般情况下，二十世纪的法国思想，即使在最顺畅的知识脉络中，对
视觉也并不是思想解放的。正如马丁·杰伊（ １９９４ ）所指出的，在法国，时代精神（ 犣犲犻狋 犵 犲犻狊狋 ）
是由罗兰·巴特正在写作时所标志的“视觉的诋毁”。
４． 在文化研究中存在一种倾向，即主张图像的 ＂ 类比的 ＂ 的性质使其在使用中免去复杂的翻
译的必要性（见 犌犻犲狉狊狋犫犲狉 犵犪狀犱犗狅狊狋犲狉犫犪犪狀 ， ２００２ ： ６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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