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7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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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3
类学家埃米森和斯密斯在指出了现代西方方法关于视觉研究的局限之
后强调,无论多么复杂的艺术史视觉研究,都达不到社会学的要求:
“社会世界的视觉性方面可能比贡布里希所设想的还多。
贡布里希所声称的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图像将代替文字的新
的历史时代’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正如许多其他学者一样,他
常识性地将视觉( 狏犻狊狌犪犾 )研究等同于图像和一种我们将暗示
为二维可视化数据的各种表象的研究……事实上,除了照片、
广告和电视节目之外还有很多形式的视觉数据。物体和建筑
物像图像一样承载了视觉意涵……视觉研究与其说只是对图
像的研究,毋 宁 说 对 看 见 的 ( 狊犲犲狀 )和 可 观 察 到 的 现 象 的 研
究。”( 犈犿犿犻狊狅狀犪狀犱犛犿犻狋犺 , 2000 : 犻狓 )
通过米歇尔的记载可知,当代媒介理论家强调贡布里希是第一个将
媒介作为信息的人,但这一点从未得到过明确的理论论证( 犌狉狅 狔 狊 , 2011 :
100 )。然而以当代社会科学的标准来评价贡布里希可能是不公平的,社
会学家仍不得不将他们关于视觉的观念与贡布里希的研究相对比不仅
是因为贡布里希在这方面的研究造诣,同时也源于社会学本身在视觉研
究方面理论的匮乏。事实上,贡布里希的艺术史分析是富有洞察力的并
为社会学家提供了足够的信心。例如,在“理性的梦想”( 犜犺犲犇狉犲犪犿狅犳
犚犲犪狊狅狀 )中,他关于法国大革命的符号研究不仅在说明其象征( 犲犿犫犾犲犿狊 )
的美学意义而且在说明大的社会运动。问题是贡布里希本人反对对其
方法的扩展研究,他的方法是为特定的用途而提出的特定方法,他非常
清楚 这 些 方 法 仅 是 作 为 理 解 “象 征 主 义 的 常 规 语 言 ( 犾犪狀 犵 狌犪 犵 犲 )”
( 犌狅犿犫狉犻犮犺 , 2000 : 169 , 犻狋犪犾犻犮狊犪犱犱犲犱 )。有理由推测,贡布里希意识到了超
越传统艺术史方法的重要性。他的反直觉概念( 犮狅狌狀狋犲狉犻狀狋狌犻狋犻狏犲犮狅狀犮犲 狆 狋 )
的“模糊半影”( 犲狀狌犿犫狉犪狅犳狏犪 犵 狌犲狀犲狊狊 )描述了文化实体能够加深社会关
狆
注的情境,并引起了社会学上的共鸣,这一点也似乎说明了上述观点
( 犌狅犿犫狉犻犮犺 , 2000 : 179 )。总之,贡布里希仍是具有影响的杰出的艺术史
学家之一。
四、语言/视觉二元论的“晚期现代”形式
如果说,贡布里希不愿意对其视觉研究做社会学的解释,并且较少
地将其与语言学的知识偏见相联系,是典型地受到语词/图像二元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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