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3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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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3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在研究其符号形式哲学的过程中,他发现调和“视像
的直 接 性 ”( 犻犿犿犲犱犻犪犮 狔狅犳狏犻狊犻狅狀 )和 “思 想 的 间 接 性 ”( 犿犲犱犻犪犮 狔狅犳
狋犺狅狌 犵 犺狋 )这一点还没有实现( 犆犪狊狊犻狉犲狉 , 2000 )。用当代的意思来概述上
述观点即,卡西尔所关注的是话语的表象特征和知觉的直接具象化特
征之间的对比及关系。为理解这一假设在其提出的那个时代的革新性
和重要性,需要研究同时期社会学关于符号研究的主要理论。大约在
同一时期,符号互动理论的创始人米德,在其社会理论中给予思想的媒
介以优势地位。他的标志性陈述之一是:“我所知道的行为中,只有在
语言行为中个体是其自身的对象,并且在反身代词的意义上个体只有
在成为其自身的对象时才构成个体。正是这一事实给了沟通极其重要
的地位”( 犕犲犪犱 , 1967 : 142 )。
在此,语言绝对地被作为自我客观化的主要方式,这也反过来加强
了语言对于社会学而言重要的批判意义。这里没有提到自我客观化的
其他途径,如艺术或音乐,也没有提到使自我客观化成为可能并被社会
理解的客观条件。这在当时是典型的研究方法。米德所在的时代,彻
底地见证了“通过话语吸收图像”( 犕犻狋犮犺犲犾犾 , 1995 : 28 )。这一状态持续
了很久且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受到挑战,除了一些显著的例外(例
如罗兰·巴特的符号学),直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产生了独立的社会
视觉研究( 犕犻狋犮犺犲犾犾 , 1986 : 155 )。视觉社会学直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
产生( 犇犲犖狅狉犪 , 2006 : 654 )。这是如何可能的呢?尽管人们对艺术和建
筑领域的自我客观化的符号史以及相当显明的历史的兴趣在上升,为
什么逻辑中心主义还是如此有影响力,如此难以改变,以命名这两个非
常突出且具有社会合理性的案例。
这一状况是由一系列复杂的宗教、哲学和科学因素造成的。由于篇幅
限制本文不可能就这一问题进行详尽的讨论,但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相关
的权威论述(例如犑犪 狔1994 ; 犕狅狉犾犲 狔2003 : 14-16 )。一言以蔽之,笛卡尔主
,
,
义在西方现代哲学中的重要地位确保了词语( 狑狅狉犱狊 )与图像的对立。与希
腊和基督教的知识传统相反,这一视角对图像持怀疑态度,并在认识论上
倾向于话语。当代视觉文化研究者称,如果图像被理解为包含有思想的实
体的话,则它们是如此完成的,即“感觉地、直接地、生动地,以一种幼稚的
且无批判性的方式”( 犃狀犱狉犲狑 , 1997 : 狏犻犻犻 )。
这一关乎人类生活的二元分类是由被麦克卢汉称为古登堡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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