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1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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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正在兴起的中产阶级和天主教一同作为侮辱对象,而二者也以同样
   的方式回敬莫里哀。莎士比亚写的那些喜剧让他被当时更有智慧的剧
   作家和批评家认为没有品位。然而莎士比亚讥讽任何一种传统权威并
   将每一种社会权力的不道德写进剧本。清教牧师痛斥这些伊丽莎白时
   期的戏剧,并劲头十足地对其进行审查。随后出现的那场复辟闹剧的
   社会抱负 也 同 样 好 笑,其 效 果 也 同 样 让 人 痛 苦。赖 斯 ( 犚犲犻狊狊 , 1971 :
   122 )在其对 17 世纪戏剧的研究中,观察到“随着场景不再被设计来表
   现表面的真实,幻觉也消逝了”,他总结说“戏剧依靠戏剧情境本身的不
   真实来与现实保持距离”( 犚犲犻狊狊 , 1971 : 144 )。得益于表演元素的分离,
   这些戏剧作者用编剧技巧强调人为的痕迹而不是将之隐藏起来,在观
   众和当时的社会规则之间创造出一个批判和嘲讽的空间。
       (五)社会戏剧的创发
       我在这里讲述的历史故事是针对本文的一个核心困惑:为什么被
   仪式性地组织起来的社会没有被简单地以工具理性行动所规制的社会
   秩序代替,却反而被类仪式过程仍显得至关重要的社会秩序所代替?
       在这个故事 中 了 解 下 面 这一 点非 常 重 要,即 剧 场 几 乎 与 公 共 领
   域———一个激发人们兴趣的社会舞台———同时出现。因为事实上大约
   在剧场戏剧出现的同一时期,社会戏剧变成了社会组织的一个主要形
   式———并且原因也大致相同。
       当社会变得更加复杂,文化更具有批判性,权威更不具有先天的归
   属性时,社会空间的开放导致组织如果要获得自己的发展空间就必须
   相互协商。社会过程不再回应权威的命令和规定,变得更加不可预料,
   更加伴随着冲突和争论。理性主义哲学家( 犎犪犫犲狉犿犪狊 ,[ 1962 ] 1989 )提
   到了公共领域的兴起,这个领域为谨慎而备受瞩目的辩论提供了公开
                                                            狆
   讨论的机会。一个更加具有社会学特点的建构将指向公共舞台( 狌犫犾犻犮
  狊狋犪 犵 犲 )的兴起,这是一个符号性的讨论场所,在这里演员的自由度不断
   增加,他们能够以自己的理性创造并且规划自己的表演;在这里经过修
   饰的戏剧被展演给观众,而观众的呼声已经变成政治和社会冲突中具
   有更高合法性的参考。回应同一历史变化———仪式表演的去自然化,
   更大社会中的集体行动不断变得带有明显的表演特点。
       在一些复杂社会的较早、较原始的形态中,如在埃及和尤卡坦的帝国
   秩序中,社会的诸等级只会简单地发出各种命令,且那些仪式化的意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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