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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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纳提出社会戏剧“完满形式的发展”,以及“完整的阶段结构”。他虽
然承认社会复杂性为社会戏剧创造了条件,但坚持认为社会戏剧“仍然
是最简单并 最 为 根 深 蒂 固 的”,把 它 放 在 “所 有 群 体 的 发 展 循 环 中”
( 犜狌狉狀犲狉 , 1982 : 78 )。他相信表演的“价值和结果”“分布在参与表演的
一些演员身上”并被规划进“一个由共享或参与者一致同意的意义系统
里”( 犜狌狉狀犲狉 , 1982 : 75 )。特纳坚持社会戏剧在“在一个给定群体的那些
成员……他们对自己的成员身份有强烈的感受,并被迫与其他变得完
全‘有意义’的人发生联系,这里的‘有意义’的人是指那些将该群体文
化所包含的信念、价值、规范和符号意义变成……他(或她)自身认同的
主要 部 分 的 人 ”才 会 发 生 ( 犜狌狉狀犲狉 , 1987 : 46 ;同 样 的 观 点 参 见
犕 狔 犲狉犺狅犳犳 , 1978 : 32 ;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87 )。
从我在此发展的社会戏剧的视角来看这是不可能的。社会戏剧表
演的元素相互分离不会自动连接在一起,这正是社会戏剧的组织形式
出现的原因。社会戏剧是仪式的后继者而不是其另一种形式的延续。
我们现在需要详细说明在第一部分中提到的表演成功和失败的假设。
三、再融合与本真性:表演成功和失败的标准
世俗表演的目标,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社会中,都与神圣的仪式
追求的目标一致。它们的成败全在其形成心理认同和文化延伸的能
力。目标是通过技巧性的、令人感动的表演创造观众与演员之间的情
感联接并借此创造从表演中向观众阐述文化意义的条件。这两个条件
达到了,我们就能说表演元素融合了。
尼采 哀 悼 “把 神 话 不 真 实 的 世 界 带 进 生 活”( 犖犻犲狋狕狊犮犺犲 ,[ 1982 ]
1956 : 126 )是“将人类抬高到时间、空间和个体界限之外的突发时刻”之
一( 犖犻犲狋狕狊犮犺犲 ,[ 1872 ] 1956 : 125 )。尼采有权如此哀伤。随着社会变得
越来越复杂,这些融合的时刻更难达成。表演的元素变成相互分离并
相互独立的变量,将文本带进生活变得更加富有挑战性。
在当代复杂社会中,个人及集体的符号行动面临的挑战———无论
是在舞台上还是在更大的社会中———都是通过再融合表演来获得意
义。自浪漫主义运动开始,这个挑战已经被实存地且哲学地表述为本
真性的问题( 犜犪 狔 犾狅狉 , 1989 )。然而在其仅针对欧洲这一点上,本真性的
话语是偏狭的,它为人们交流表演成功和失败意味着什么提供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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