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 - 《社会》2015年第3期
P. 25
社会· 2015 · 3
……并赢过社会下层”。阿斯曼注意到,这些目的“不能仅仅通过暴力
获得”,“而只能通过雄辩和解释的力量”。
政治权力的主张不再是一个无可置疑的自命不凡的事
情,而需要通过话语的力量来达成。“做一个言语艺术家”,一
个文本写到,“那么你将胜利。请谨记:国王的持剑臂是他的
舌头。话语强过任何战斗。”第十二朝的国王理解到了政治和
意义展示之间紧密的联系。( 犃狊狊犿犪狀狀 , 2002 : 118-119 )
按照我在这里发展的模型,这些经验论证暗示了表演诸元素之间
的“分解”( 犱犲犳狌狊犻狅狀 ):( 1 )书写下来的前景文本和背景集体表象之间的
分离;( 2 )符号生产的手段和作为社会行动者的大众之间的疏离;以及
( 3 )展开重要的符号行动的精英和作为观众的大众之间的分离。无缝
衔接的表象———这种表象使符号行动看起来像仪式———让位给了更加
人为的、计划的表象。表演行动变得更加需要努力才能完成,而不再是
一个自动的过程。
(四)来自仪式表演的剧场之创发( 犈犿犲狉 犵 犲狀犮犲 )
历史讨论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分析性地引出了表演,这意味着我的
论述已经获得了第一部分的理论考量的保证。现在有一点已经十分清
楚,即更加分割、复杂和分化的社会的出现为仪式向表演的转型创造了
条件,甚至使表演成为必要。同时,在当代意义上,表演作为更偶然的
符号沟通过程,并没有被它们的创造者和观众认为是精心设计和剧场
中的造作。存在着社会分化、文化分化,以及不能直接预期符号行动的
影响而需要对其进行规划的困惑,但表演的元素并没有相互分离到足
以创造出一种自我意识,去观照那个过程的人为属性。
因此,当富兰克弗特( 犉狉犪狀犽犳狅狉狋 , 1948 : 135-136 )坚持认为古埃及
“戏剧缺失”时,他不仅强调了神圣文本和行动者之间的持续融合,还强
,
调旧社会对变迁的强烈抗拒(参见 犓犲犿 狆1989 : 1-16 )。富兰克弗特
承认“在埃及仪式中神有时候的确是由演员来代表”。例如一个对尸体
进行防腐处理的祭司可能为了扮演阿努比斯神而“带着豺狼面具”。事
实上,保 存 最 完 好 的 一 个 埃 及 文 本———《继 承 的 神 秘 剧》 5 ( 犕 狔 狊狋犲狉 狔
犘犾犪 狔狅 犳 狋犺犲犛狌犮犮犲狊狊犻狅狀 )———就有这样一句话:“当一个新国王即位时,
5. 译文参照了2005 年出版的郭子林、李凤伟的译本《古代埃及宗教》, 犘 狆 .104-105 。———译者注。
· 1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