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 - 《社会》2015年第3期
P. 23

社会· 2015 · 3

   171 )以同样的反决定论理路,认为这种转变“通过更大的生产力才得以
   可能( 狅狊狊犻犫犾犲 )”( 犛犲狉狏犻犮犲 , 1962 : 143 ,斜体系后添)。萨林斯( 犛犪犺犾犻狀狊 ,
        狆
   1972 )在这些论证的基础上提出阻碍增长的原因不是经济无力创造剩
   余,而是一种意识形态诉求,即维持一种更少生产力驱动、更多闲暇时
   间的生活方式。诺兰和兰斯基( 犖狅犾犪狀犪狀犱犔犲狀狊犽犻 , 1995 )使这个兼具观
   念性和经验性发展的观点变得不可忽视:“技术进步创造了产生剩余的
   可能,但 是 为 了 将 这 一 可 能 变 为 现 实 需 要 一 种 意 识 形 态,来 激 发
   ( 犿狅狋犻狏犪狋犲犱 )农 民 生 产 超 出 他 们 生 存 和 生 产 需 要 的 东 西 并 说 服
   ( 犲狉狊狌犪犱犲犱 )他们将剩余转让给其他人”( 犖狅犾犪狀犪狀犱犔犲狀狊犽犻 , 1995 : 157 ,
    狆
   斜体系后添)。正如最后一个评论表明的那样,在研究早期转变的人类
   学中,这个历史地理转变整个地指向了意识形态这一关键角色。剩余
   的创造依赖于新的动机去说服他人来实现,而不是通过他们的物质需
   求或直接的强制,而这种新的动机只能通过符号表演来创造。
       固化这种向意识形态的文化转变的最惊人的社会创新是书面文本
   的出现。根据古德( 犌狅狅犱 狔1986 : 12 )的说法,以文本为基础的文化之
                           ,
   出现允许并需要集体表象的“脱语境化或普遍化”( 犱犲犮狅狀狋犲狓狋狌犪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狅狉 犵 犲狀犲狉犪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而集体表象在口头社会中与地方性的社会结构和
   意义更加紧密地纠缠在一起。通过书写,“交流背景在信息发出者和接
   收者双方都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为了将它们介绍给普通观众,而不
   是面对面地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传递给特定的人群,书面的法律、规范
   和规则从本质上来说必须从特定的情景中进行抽象。”( 犌狅狅犱 狔1986 :
                                                            ,
   13 )只有超出地方性的符号设计才能使群体将经济剩余用于创造更加
   分割、不平等和分化的社会。没有这种意识形态的规划能力,更加碎片
   化的社会秩序还能以其他什么方式相互协调,并以非对称的方式整合
   起来呢?
       这些结构和意识形态过程暗示了行动者与符号生产方法之间关系
   的一种决定性的改变。在基于文本的社会中,使社会结构合法化的符
   号过程要成功地实施,读写能力是必须的。由于掌握读写能力困难且
   代价昂贵,所以神职人员“拥有接近神圣文本的特权”。这使得“对文本
   交流方式的有 效 控 制”成 为可 能,阐释 权集 中到精 英的 手中( 犌狅狅犱 狔                   ,
   1986 : 16-17 )。随着这种新垄断权力的出现———事实上也正因为这种
   权力———产生了严格控制表演的需要,以对在心理上有一段距离的隶

    · 1 6 ·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