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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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表演理论
的前言中说“每一个表演在其内核中都有一个仪式行动”。事实上,这
个论述必须被反转过来:所有的仪式在其内核中都有一个表演行动。
这并不是说仪式和表演之间的区别不重要,而是说它们存在于同一个
连续谱上,二者之间的区别只是变化程度的问题,不是根本的不同。早期
仪式表演反映了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结构和文化,其独特之处在于它们是
融合的。融合在简单社会中更容易达到,但在复杂社会也是存在的。
为了研究为什么简单社会中的表演更容易成为仪式,我们必须检
验早期社会结构和文化如何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定义表演的诸要素以及
它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能在这些早期社会非常小的规模和范围中,在
他们的信念更加神秘和极度抽象的性质中,在他们的制度、文化和社会
结构更加整合和重叠中找到解释。最早的人类社会中的成员( 犛犲狉狏犻犮犲
1962 , 1979 )围绕亲属、年龄和性别三个轴组织起来。形成 60-80 人的
集体,以 狩 猎、采 集 并 加 入 小 型 的 社 会 角 色 丛 ( 犪狊犿犪犾犾狊犲狋狅犳狊狅犮犻犪犾
狉狅犾犲狊 )———每个人都对这些角色丛非常熟悉———来维持生活。根据各
种流传的说法,与这种社会组织相一致的主 体性 和斯 坦纳( 犛狋犪狀狀犲狉 ,
1972 )在谈到澳大利 亚 土 著 时所说 的“梦 幻时代”( 犱狉犲犪犿狋犻犿犲 )相似。
这种意识将世俗和实践的维度与神圣和形而上的维度融合起来,以致
宗教在这里不以独立的形式存在。塞维斯( 犛犲狉狏犻犮犲 , 1962 : 109 )曾说,
在这样的社会中,“不存在独立于家庭和家族的宗教组织”。
这些早期社会结构性的、文化的组织方式暗示了它们能够生产与现
代不同的社会表演。它们的社会表演所征引的集体表象不是在复杂而
充满争议的社会秩序中专家为被分割开来的次级群体创作的文本,也不
)(
会形成一种对社会生活进行批判的“元评论”( 犿犲狋犪犮狅犿犿犲狀狋犪狉 狔 犌犲犲狉狋狕 ,
1973 )的那些集体表象,因为在世俗领域和超俗领域之间并不存在深刻
的张力( 犌狅狅犱 狔 1986 ; 犎犪犫犲狉犿犪狊 , 1982-1983 ; 犈犻狊犲狀狊狋犪犱狋1982 ; 犅犲犾犾犪犺 ,
,
1970 )。早期的人类学家斯宾塞和吉伦( 犛 狆 犲狀犮犲狉犪狀犱犌犻犾犾犲狀 , 1927 )至少在
一点上 是 正 确 的,即 他 们 表 明 澳 大 利 亚 阿 兰 达 人 的 恩 乌 拉 仪 式 圈
( 犈狀 犵 狑狌狉犪狉犻狋狌犪犾 , 犮 狔 犮犾犲 )重演了阿兰达男性的实际生活方式。一个世纪之
后,谢克纳(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76 : 197 )观察 了宰牲 节( 犓犪犻犽狅 )上 策 母巴加 人
( 犜狊犲犿犫犪 犵 犪 )的舞蹈,坚定地认为“所有基本的动作和声音———甚至向中
央区域的猛冲的行为———都直接来自战争,只是为了适应舞蹈这种表演
形式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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