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7 - 《社会》201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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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5 · 3

   为什么在族群和部落社会中起着支配作用,为什么在国家、帝国和教会
   兴起之后符号行动的性质发生了如此引人注目的变化。我们能理解为
   什么剧院和民主城邦都在古希腊首次出现,为什么剧院在现代社会早
   期重新出现的时间与始料未及的社会戏剧在决定社会和政治权威的性
   质上占据中心地位的时间完全一致。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浪漫主义、
   世俗主义和工业社会将符号行动的本真性作为现代的中心问题。
       (一)老式仪式:早期社会中的符号表演

       殖民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思想家们都对探险者和人类学家观察到的
   那些没有经历“文明化”和“现代化”的社会的仪式过程印象深刻。一些
   人将那里频繁发生的仪式与一般认定的早期社会的纯粹性联系起来
   ( 犎狌犻狕犻狀 犵 犪 ,[ 1938 ] 1950 ),另一些人将其与某种非常原始且非理性的心

   态 ( 犿犲狀狋犪犾犻狋 狔 )联 系 在 一 起 ( 犔犲狏 狔 犅狉狌犺犾 , 1923 )。 例 如 赫 伊 津 哈
   ( 犎狌犻狕犻狀 犵 犪 ,[ 1938 ] 1950 )强 调 仪 式 创 造 “神 秘 的 现 实 ”(“ 犪 犿 狔 狊狋犻犮犪犾
  狉犲犪犾犻狋 狔 ”),而非“虚假的现 实”(“ 犪狊犺犪犿狉犲犪犾犻狋 狔     ”),在“神秘 的现实”中
   “某些无形的和不现实的东西获得了美丽、真实和神圣的形式”。不那
   么浪漫的观察者仍然强调仪式生活自动的、可预测的、吞没一切的和自
   发的特性。韦伯以社会学的方式举例证明了这一理解。这个理解还标
   志着仪式研究的现代人类学进路( 犪 狆狆 狉狅犪犮犺 ),后者已经成了一种研究
   典范。特纳( 犜狌狉狀犲狉 , 1977 : 183 )将仪式界定为“刻板的”( 狊狋犲狉犲狅狋 狔狆 犲犱 )
                                       ,
   和“隐蔽的”( 狊犲 狇 狌犲狊狋犲狉犲犱 );古 蒂 ( 犌狅狅犱 狔 1986 : 21 )认 为 仪 式 是 “内 衡
   的”( 犺狅犿犲狅狊狋犪狋犻犮 );利 奇 ( 犔犲犪犮犺 , 1972 : 234 )也 坚 持 “重 复 性 ”
   ( 狉犲 狆 犲狋犻狋犻狅狀 ),同时表达了对观察到的仪式中“每样东西居然都如预期
   那样出现了”这一现象的惊叹( 犔犲犪犮犺 , 1972 ; 199 )。
       与这些关于早期社会中符号互动具有本质的、基本的区别的论述
   相对,批 判 的 及 后 现 代 的 人 类 学 家 已 经 对 其 更 为 “共 轭 性 的 ”
   ( 犮狅狀 犼 狌狀犮狋狌狉犪犾 )性质作了讨论( 犆犾犻犳犳狅狉犱 , 1988 : 11 )。他们认为那些在早
   期观察者中激起了如此强烈的赞美和好奇心的神秘仪式,不应该被看
   做是对某些独特本质的表达,而仅仅是一种不同的实践( 犆狅狀 狇 狌犲狉 犵 狅狅犱 ,
   1992 )。我在这里发展的模型能让我们以更加细致、更少争议且更多经
   验支持的方式构想这种洞见。我希望表达的观点是,早期社会中的仪
   式与其说是实践,毋宁说是表演,它们实际上与复杂社会中的社会行动
   拥有相同的元素。谢克纳( 犛犮犺犲犮犺狀犲狉 , 1987 : 7 )在自己编辑的特纳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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