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7 - 《社会》2015年第3期

社会· ２０１５ · ３

另一个我们关心的问题是，随着高等教育的扩张，有越来越多的人
进入精英大学，学生在同一所院校的不同专业也可能出现分层现象。以
文科为例，根据前面的讨论，我们认为，经济学和管理学是最热门的专业
（在同一所院校中录取分数最高），那么就需要去观察是不是有更多社会
优势阶层的学生进入这两类专业。我们将经济学和管理学标记为虚拟
变量，使用二元 犔狅 犵 犻狋 模型进行拟合，或者采用多元 犔狅 犵 犻狋 模型（ 犕犖犔 ）对
每个专业进行回归，发现结果并不显著，社会分层变量并没有显著地提
高优势阶层子女进入热门专业的概率，而高中变量和成绩变量则对结果
有显著的正影响。一方面，这说明中国的高等教育录取机制首先还是以
成绩为主；另一方面，与前面的结论相一致，高中阶段的学生分层比大学
阶段的要更显著。
本文针对家庭社会分层对高中和大学入学的不同影响的结果与吴
愈晓（ ２０１３犪 ）使用 犆犌犛犛２００８ 数据得到的发现是一致的，虽然家庭社会分
层对通过高考进入大学这个阶段的影响较小（相应的，高考制度相对较
为公平），但主要是因为“前一阶段在重点学校就读对获得下一阶段重点
学校教育机会有重要的影响”，所以在“有效维持不平等”（ 犔狌犮犪狊 ， ２００１ ）的
教育体制中，尽管高等教育大规模扩张，但更有机会接受（优质的）高等
教育的仍然是来自优势社会阶层的学生。

五、教育质量对学生职业选择的影响

接下来的问题是，在既有的高等教育学生分层结构下，高等教育扩
张对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的社会分层（就业分层）有什么影响？这个问
题的逻辑是，扩张影响了高等教育质量，而教育质量的变化对学生的就
业选择又产生影响。
如果高等教育能够提供较高的教育回报，那么来自弱势阶层的学生
将会有机会进入到更高的社会阶层，从而促进社会流动。相反，如果扩
招降低了高等教育回报，学生的职业选择还是来自家庭的社会分层的影
响（ 犔犻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２犪 ），那么扩张政策就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
我们使用多元无序 犔狅 犵 犻狋 模型来估计高等教育质量对学生就业分层的
影响。根据甘泽布姆等（ 犌犪狀狕犲犫狅狅犿 ， 犲狋犪犾 ， １９９２ ）的框架，进入不同的工作行
业最终带来不同的职业社会经济指数，那么我们就会认为，学生在毕业时
选择的工作去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们未来的社会分层。陆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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