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社会》201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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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２０１４ · ６
图 １ ：纵向发包与横向竞争的组合
图 １ 左上方的方格对应纵向行政发包程度和横向晋升竞争程度都
比较高的情形，这包括经济发展（如招商引资、基础设施建设等）、竞技
体育，还包括在绩效考核中具有“一票否决”性质的社会维稳和计划生
育。 ３０ 右下方的方格对应着纵向行政发包程度和横向晋升竞争强度都
比较低的情形，如国防、外交、国有银行、铁路、海关、航天工程，以及一
些阶段性的国家项目，如南水北调和西气东输等。这些政府事务中央
主导的居多，地方政府更多是起辅助作用，自然也不直接进入地方官员
的考核指标体系。右上方的方格对应的是纵向行政发包程度高而横向
晋升竞争程度低的政府事务，如医疗、教育、环境保护、社会保障、食品
安全、安全监督和区域合作等，这些方面都是属地责任，目前没有充分
反映在官员绩效考核的核心指标上， ３１ 这些也都是当前老百姓抱怨最
多、社会各界高度关注度最高的领域。左下方的方格为纵向行政发包
程度低而横向晋升竞争程度高的事务，在中国当前常态化的政府事务
中还难以找到满足这样性质的事务。
下面笔者想利用纵向发包和横向竞争这两个维度形成的分析框架
３０． 方格中的公共事务领域反映的是这些领域在中国现阶段运行的具体体制特征，它们绝不
反映这些公共事务恒定和普遍的体制特征。比如我们把“国有银行”归入了图 １ 右下方的方
格，不是说国有银行只能适合横向晋升竞争和纵向行政发包程度都比较低的管理方式，而是
它只反映了目前的国有银行管理体制的特征。事实上，中国国有银行体系在 １９９８ 年前是属
地管理， １９９８ 年后才变成了中央垂直管理。
３１． 具体什么指标成为地方官员绩效考核的主要指标，一方面取决于中央政策在特定发展阶
段上的政策偏好，另一方面也取决于这些政府职责可准确量化的程度。关于考核指标设计中
的问题，可参见：周黎安（ ２００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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