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社会》201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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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4 · 6

   究注意缺陷多动症( 犃狋狋犲狀狋犻狅狀犇犲犳犻犮犻狋犎 狔狆 犲狉犪犮狋犻狏犻狋 狔犇犻狊狅狉犱犲狉 )个案。研
   究结果表明,此病的医疗化现象从学龄阶段延伸到成人,许多成人在精
   神科得到相关诊断,配合治疗的药物( 犿犲狋犺 狔 犾 狆 犺犲狀犻犱犪狋犲 利他能)的服用
   量从 1990 年至 1999 年的近十年间增长了 700% ,许多儿童、成人不得
   不长期服用利他能控制情绪以适应职场和学校生活。有家长团体不遗
   余力地推动 犃犇犎犇 的药物使用,更赞助开发新的药物(新一代药物“思
   乐通”成为取代“利他能”的药)( 犛犿犻狋犺 , 2006 )。家长主动愿意推动医疗
   化与他们受竞争力的观念及医疗主导的专业影响关系紧密。
       第二,新自由主义的发展使健康与疾病的问题“个人责任化”,促成
   了自主健康管理观念的蔓延。其思维是,健康是个人的事,不是国家的
   事。个人应该以他的自由及能力,经由购买医疗服务,自行解决病痛、
   获取健康。这样的发展不会让人将注意力放在改革医疗体系的不公
   上,这就会使个人试图改变社会制度的能动性减少。个人自我健康管
   理越是被强调,人们在此观念下就越会主动甘愿地接受医疗化。
       第三,新自由主义所导致民众对风险的恐慌及另类医疗的兴起更
   加剧民众自愿的“医疗化”。首先,新自由主义推行后给个体带来更多
   的不确定感,如弹性积累带来员工流动性与短期工的增加,劳动者不确
   定感加深;对竞争力的强调使人们常处在高压状态中,罹患精神疾病风
   险增加;贫富差距扩大,相对剥夺感增加,还有跨国流动频繁所形成的
   食品与传染病的风险增大。此外,在社会氛围上,风险社会的产生与专
   家话语的兴起,使我们处在一个唯有信任专家告诉我们可能面临哪些
   风险,才会知道原来自己处在哪种风险环境中的时代里。这产生了人
   们因过度依赖专家权威而导致脆弱性与依赖性的新人格特质。那些强
   调日常生活的风险的论述(如多晒日光易得皮肤癌,多使用手机易患脑
   瘤等)引发个人的健康恐慌。许多日常生活一旦被纳入医疗化的检视
   范围,便会出现许多“潜在风险”。
       其次,由于实证医学在许多状况下并未能产生疗效,于是兴起了另
   类医疗,如辅助或替代疗法(如瑜伽、按摩、食用有机无毒食品等),挑战
   了实证医学的正统性。这也促使了居领导地位的实证医学机构与从业
   人员转而采取保守的策略( 犠犪犻狀狑狉犻 犵 犺狋 , 2008 : 8 )。这些另类医疗团体
   的活动对专家进行批判的行为通常会被诠释为代表一股 “反医疗化”
   的趋势。然而,这些运动的目标并非反对医疗化本身,而是反对医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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